林休寧靜靜地看著澄越跑走,沒有叫住他。
喬然轉頭看著林休寧,擔心地問:“他這樣跑出去,沒問題吧?”
“隨他去吧。”
“給你添麻煩了,我不知道那棵樹,對澄越有這麼大的意義!”喬然微垂著眼簾,小聲地道歉。
畢竟澄越生這麼大的氣,是因她摘花而起。
“話是我說的,院子裏的花,你可以隨意采摘,無需感到自責。”林休寧抿起嘴唇,又說:“麵對我時,不用這麼客氣。”
喬然盯著地下,默默點了點頭。
舒禹默默地舉了一下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林休寧一個眼尾掃過去。
“好吧,我忽然想起來我那兒還有事,我也先走了。”
舒禹丟下這句話,腳步輕快地離開,一刻也不多留。
舒禹都走了,喬然還站在原地不動。林休寧轉頭看著她,“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
喬然在他床前走了幾圈,才停下來,斟酌著語句,問:“那個瀲雪是...?”
林休寧興致盎然地看著她,“你好奇?”
喬然別過頭,義正言辭地反駁他,“我是看那棵樹上的詩句寫的好。”
當然,也是好奇她和澄越的關係。
“那棵樹是她培育出來的,很久以前就送給我了,名曰馥鬱,詩句也是她提上去的。”
“我覺得那棵樹太過嬌貴,養不活,隨意扔在裏麵,它倒真的存活下來了。”林休寧淡淡地說著,雙手自然交疊,修養極好。
“這棵樹不好養嗎?”喬然好奇地眨眨眼睛。
林休寧嗯了一聲,“她給我的時候,說了許多注意點,我覺得麻煩,便給扔在了角落,因此導致許多年都未曾開花。”
喬然嘖嘖兩聲,“那還真是頑強,不知道該說這棵樹是幸運,還是倒黴了。”
若說幸運,它碰到的是一個極愛桂花之人,愛到一院子都是桂樹。倒黴的是,所有的桂樹他都悉心嗬護,唯獨它,被孤零零地丟在角落。
好在,最後它還是在這一方土地裏站穩了腳跟。
“最後不是也開花了麼?”林休寧溫然而笑。
看著他清雋的臉龐,喬然不自覺地抿起嘴唇,心想:澄越對那個叫瀲雪的女子這般在意,那女子為何會將樹送給林休寧?
不會是狗血的三角戀吧。
她滿懷猜測,又不敢真的問出口,對她來說是八卦,沒準兒對當事人來說是撕傷疤。
臨走之前,她跟林休寧打聽了李星宿的事情,林休寧挑揀著重要的跟她說了一些。
喬然衝林休寧拋了個眼神,“有其他的,小道消息嗎?”
“何為小道消息?”
“就是他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喬然補充一句,“最好能拿出證據,一舉摧毀的那種。”
證據,他確實有,不過卻不能告訴她,太危險。
林休寧看著她,緩緩地搖頭,“你打聽李星宿的事情做什麼?”
喬然不想讓林休寧摻合進她的事,張口就胡說八道:“他今天得罪了我,我想拿捏著他的把柄,下次他就不敢再對我下手了。”
林休寧抿唇,“你放心,他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不會有這個機會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