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拿起來翻了翻,好家夥,上麵全都是李星宿在外麵的糊塗爛帳,自己填不了,就挪用劍宗的錢財,甚至還將第一庫房裏的許多珍品拿出去抵押販賣,實在是混賬至極!
經過長老們的鄭重商議,決定將李星宿逐出雲徽宗,其子孫用不能入劍宗,罰沒他的全部身家財產,以填補第一庫房的虧損,淨身出雲徽宗。
就這還是看在他在劍宗做了這麼久長老,對劍宗多少有些貢獻的份上,從輕處理的。
當年他父親清虛道人被爆出使用禁藥的時候,念及罪不至孩子,留下了李星宿,沒想到是留了個白眼狼。
若不是及時發現,阻止了李星宿的陰謀,等他真的研製出息經散,用在其他弟子身上,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慘事。
......
大順客棧裏,喬然聽林休寧說完這些,簡直都想鼓掌喝彩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喬然雙手捧著臉,樂滋滋地說:“不知道那些賬本是哪位好心人放到書房的,他一定是看不慣李星宿的囂張跋扈,才會俠義相助,扳倒他!”
說完話,身旁半天都沒有動靜,喬然疑惑地放下手,看過去,“怎麼了?”
“你若是想感謝,不如就感謝我吧。”林休寧素長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淡定地喝著。
喬然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狐疑地看著他,“那些賬本不會是你放的吧?”
她就說林休寧不像是那種被欺負到頭上也不還手的人,李星宿三番五次地找麻煩,他卻無動於衷,原來是憋著大招。
喬然忽然蹙起眉頭,“那我上次問你有沒有能扳倒李星宿的東西,你為何告訴我沒有?”
林休寧放下茶杯,臉側過去看她,“這是劍宗內務,有我在。你和他對上,太危險了。”
頓了頓,他道:“隻是沒想到晚上你還是獨自一人跑去了長離峰。”
“你知道?”喬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怎麼發現我的?我一路上謹慎,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著啊!”
林休寧問她:“你想讓我怎麼回答?”
不待喬然開口,他就自顧自地說:“你隱藏的很好,我隻是碰巧路過去找賬本,不小心發現了你而已。”
喬然抽了抽嘴角,什麼話嘛,她是那麼輸不起的人嗎?
就算他實話實說,也不會打擊到她的。
還自作主張地給她找借口,根本不需要!
夜已深,喬然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眨著眼睛,就這樣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講。
就像一隻剛出籠的兔崽子。
嗯,這個比喻是不是不太對?
林休寧抿唇,收回目光,見她困了,樓上的掌櫃還沒將屋子收拾好,他對喬然說:“夜深了,你先去我的房間睡吧,我在這裏等老板收拾屋子。”
“這怎麼能行,客棧是你包下的,我白住也就罷了,怎麼能搶你的屋子。”喬然堅持不去,“你先去睡吧,我不困。”
說完,她又沒忍住打了兩個哈欠:“......”
就有點尷尬。
林休寧沒有再勸,一手輕抵著腦袋,仔細地端祥著她,目光灼灼。
喬然被看的發毛,抿了抿唇,還是同意了他的話,上樓休息了。
林休寧目送著她上樓,嘴角上揚,心情極好。用桌子上的剪刀將油燈多餘的棉線剪掉,燭火顫了顫,再次炯炯有神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