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擺擺手,“我不是想聽你解釋,也沒有想要逼問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你有不得已,我也有,我不問你,你也不必追問我。”
這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嚴肅起來了,陵陽見勢不好,連忙說:“小仙先去看看那魚怎麼樣了。”
說完,他趕緊溜出門。
因為走的急,差點把蹲在門口曬花的澄越一腳踢出去。
陵陽理了理弄亂的衣裳,正色地問:“澄越小友,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不是給你們守門麼?”澄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已經談完了,不如你帶我去看看中午吃些什麼?”
“那公子和喬然怎麼還沒出來?”
“別理他們了,小心殃及池魚。”陵陽一臉‘你不上道’的表情,攔著澄越就走。
“哎,你等等,我的花還沒拿。”
屋子裏,當喬然說出那句話後,林休寧不可謂不氣。
她這話,分明是還把他當作外人,對他的事半點不好奇,還讓他也別過問她的事。
他鎮定地將話說完:“若我對你敞開心扉,你是否也能坦誠?”
他想,兩個人之間,總需要一個人先邁出一步,才能繼續走下去。
他垂下眼,精致的眉眼如畫一般,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顫忽顫,泄露了他內心的擔憂,“我擔心你。”
“我說了,我的身體沒事。”喬然不敢看他的眼神,別過眼,“你想坦誠,就拿出誠意,你先說。”
兩人分別在桌子兩端,麵對麵坐著,場麵有些嚴肅。
“原本是想,將這些事在大婚的那一天告訴你。”林休寧的手放在桌子上,兩指敲了敲,似在思索。
喬然早已知道林休寧的真實身份,讓他坦白也隻是想堵他的嘴,他不說,自己也用不著說。
哪裏想到他是真的準備將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倘若沒有聽他的心裏話,到她走的那天,至少還能走的灑脫,若是一步步淪陷,到時就真的是要痛徹心扉了。
不行,得阻止他。
聽到林休寧提起大婚,她頓時覺得屁股下的凳子變得滾燙,如坐針氈。
“好好的,怎麼忽然提到婚嫁之事了,我們對彼此還不了解,才在一起幾天,以後會發生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喬然雙手扭著,有些緊張。
“難道,你就從未想過我們的以後?”
“我跟你說不明白。”喬然敷衍地準備掠過這個話題,“不是坦白局嗎?扯這些沒用的作甚?”
然而,林休寧偏偏不如她願,“談婚論嫁是大事,怎麼會無用?”
“看不出來,你竟是這麼守舊的人。”喬然細數,“古往今來,那麼多有情人不能白頭,不如珍惜現在,未來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林休寧眉目清冷了幾分,“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事。”
一股強烈的冷意自腳底傳到顱頂,喬然頓覺自己說錯了話。
對待這段感情,她一直保持著清醒。
從未將自己陷進去過,但也正是這份清醒,保全了自己,卻傷害了他。
喬然聲音有些慌張,連忙去拉他的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必解釋。”林休寧將手抽出來,眉梢帶著冷意,“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