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旭走後，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林曌仔細打量起這個女生來。她雖不驚豔卻很耐看，如同夜空中的一抹星光，淡然生輝。恬靜的麵容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感覺，而閃亮的眼睛又多了幾分靈動與俏皮。
“以後可不許用道靈隨便嚇唬人了。要換作其他人，就是違反陰陽律。”林曌打破氣氛，語氣中帶著些許嚴肅。
所謂陰陽律，簡單來說就是八個字：人鬼殊途，陰陽兩隔。這八個字是總的綱要，還能細分出很多。用道靈捉弄林曌頂多是道友切磋。
違反陰陽律的後果也視情節而定，如果是鬼可以就地誅殺，人的話輕者會扣除功德，或者被天道屏蔽，無法再使用道術，嚴重的會由冥府親自處理。
“好好好，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普通人，試探一下而已，結果一不注意就被你暗算了。”女生有點不服輸，氣鼓鼓的說。顯然沒有在意林曌提到的陰陽律。
她左手疊右手，向林曌行了一個標準的道家揖禮：“在下醉墨坤君柳沁瑩。敢問道友道號姓名？”
柳沁瑩這一舉動又把林曌給整不會了，這都21世紀了，非特別正式的場合，誰還用這麼標準的禮儀打招呼啊。還整出來個什麼醉墨居士，要不是知道“醉墨錦苑”是一個小區的名字，還真容易被唬住了。
但她的舉動還真有自己當年行事風格的影子，這讓林曌不由自主的想起，過去初中時期的那段黑曆史。
“林曌。”
“沒有道號嗎？”
“沒有。”
“怎麼會沒有道號啊。”柳沁瑩露出不解的神情，“林曌，林曌…難道是明下麵一個空的那個字？”
“嗯…嗯？”
“難道你是風林明空？我看過你寫的，當初我就懷疑那是你的親身經曆，看來我猜對了！”
柳沁瑩雙眼眼放光，如同找到了知己。
“風林明空”是林曌初中黑曆史時期的筆名，當時他把自己除鬼的經曆加以改編，發在了初中學校的論壇裏。雖然原帖早被他刪除，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
“也沒有那麼誇張。”林曌哭笑不得，雖然有一部分是真實經曆，但更多還是他的幻想，“我隻是略懂一二，那些都是我的腦洞。”
“你騙人！”柳沁瑩對林曌的話一點都不相信，眼珠滴溜溜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林道友你太謙虛了，要是真略通一二，怎麼能突然消失，又找過來？”
這……
“所謂深藏不露，才是高人。我懂我懂。”柳沁瑩沒有在這一點上過分糾纏。“看來靈異社確實名副其實，我想加入，以後一起精進道術，斬妖除鬼吧！”
林曌一時間竟覺得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但她想加入靈異社也是好事，如果放任不管，天知道她下次能捅出什麼亂子來。
得到林曌的許可後，柳沁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那靈異社的社團活動都有什麼？去哪裏除鬼？”
“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鬼？”
“誒？我幾天前還除掉一隻呢！”
……
城南，暗巷，充斥著欲望。
黑色窗簾遮掩了屋裏的一切曖昧，可仍依稀透著淡淡的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