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剛剛的小插曲後,莽夫他們這邊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所有的事情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唯一的變化就是,整個營地加強了守衛,莽夫的持槍手下增多了不少,一個個警惕著端著槍守在營地附近,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果再出現像瘋狗那樣的人出現,無需報備,直接開槍擊殺。
現在的他們是分秒必爭,一是想早點把醫療設備和物資運輸回去,讓羅布市的醫院早日開啟;二是他們怕耽誤了那個大帳篷裏巴哈的時間,沒看見,人家輕輕鬆鬆一腳就把那名看上去很強壯的瘋狗給踹死了嗎?什麼?不服氣?那你去把地上那支土質火藥槍槍管掰直了再說。
莽夫來到強人打堆的地方,遞了一支煙給巴哈,說道:“兄弟,托你的福,下麵人裝卸東西速度快了不少。”巴哈接過莽夫的煙,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莽夫見巴哈的樣子,看出作為始動俑者的巴哈還不是了解情況,就把他捏扁火藥槍,踢死瘋狗,再次掰彎火藥槍,在眾人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哈很無辜的看著眼前蹲成一圈,無聊的熟人,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本來出來這麼長時間,做為父親和丈夫,是應該第一時間想家裏人吧。”
眾人叼著煙,聽了巴哈所說的話,紛紛點了頭,表示讚同巴哈的說法。但這一下,讓每經過這個小圈範圍的普通人都忍不住好奇心,想見識見識這位為了見自己的媳婦孩子,一言不合就搞定了鬧事的流民。
“莽夫,你好像跟之前那個叫什麼來著,哦,瘋狗的家夥很熟啊。”武癡躺在一棵樹的樹枝上朝樹下的莽夫問道。
“說熟吧,也不算熟,說不熟吧,也還有點沾親帶故。”莽夫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酒瓶,確認裏麵瓶底還有那麼一兩口酒,一口悶了下去。
“來,來,莽哥,來說說看。”閑著沒事的大熊,從旁邊帳篷裏拿出一件酒,每人分發一瓶後,親自擰開酒瓶蓋子遞給莽夫。
“這要說就說來話長了。”莽夫往遠處看了一下,那些後勤人員大概進度,雖然他們的速度有所加快,但畢竟很多地方都是要人力才能完成,所以一時半會也快不了。於是,他一拍自己大腿,拿著酒瓶喝上了一口,盤腿給林耗他們講起了自己的小故事。
莽夫在浩劫前也就是一燒烤店的小老板,掙的錢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並且他沒結婚,膝下無子,上麵就一姐姐,被巴哈一腳幹掉的瘋狗就是他姐姐的兒子。莽夫說道這裏,所有人都愣住了。莽夫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放心吧,在我眼裏早就沒有這個侄兒了,他心裏也早就沒有我這舅舅,如果今天不是巴哈兄弟出手的話,我也會找個機會出來把他幹掉。”
莽夫姐姐也算是個苦命人,莽夫從小就是自己姐姐帶大的,至於他的父母,姐姐沒有說,他也就沒有問,就當那兩個人都死了。莽夫的姐姐好不容易把莽夫拉扯大了,但莽夫也不是讀書的料,兩姐弟就到處給人打工。
終於經過兩姐弟的努力掙到一些本錢,兩人就開了一家燒烤店,本以為幸福的日子到來的莽夫的姐姐,在這個時候遇到一個嘴巴很甜的渣男,一來而去就讓他的姐姐懷上了孩子,也就是現在已經死亡了的瘋狗。
在莽夫姐姐懷孕後,那個渣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莽夫和社會上一些人員來往密集後,才打聽這個渣男的下落,還得他姐姐抬不起頭,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過活了一輩子的渣男,在某一次KTV想要利用自己樣貌勾搭一女子時,被當時的女子同伴群毆致死。這樣成為了莽夫一輩子無法給自己姐姐報仇的遺憾。
至於之前和莽夫對峙的瘋狗,在他五歲的時候,莽夫的姐姐就撒手人寰了。作為舅舅的莽夫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到。瘋狗長大後一點都沒有遺傳到他姐姐身上的優點,反而把那個渣男的東西體現的淋漓盡致。上小學的時候就掀女孩子的裙子,再稍微大點就逃學打架,初中念了一半就跟人混社會去了。
說到這裏,莽夫也歎了一口氣,說自己也有責任。當時雖然對瘋狗有打有罵,但是其實對他並怎麼關心,因為每次一看到瘋狗和那個欺騙他姐姐的男人長的很像,就狠不得掐死他。後來,隨著瘋狗跟著老大越來越多,兩人就逐漸分道揚鑣。兩人對外都會對別人說,不認這個親戚,老死不相往來。
過了一會兒,莽夫的手下來通知他們,所有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可以出發了。然後,車隊最前麵是花姐和麵具開路,車隊中間是林耗,鐵男以及巴哈三人看守中間,最後押尾的是大熊,四眼和王大壯還有武癡四人。
這個裝載著許多醫療物質的車隊,終於出發,緩緩得朝著回家的路線行駛而去。
一旁的園區樹林山坡上,站著一個渾身長滿鱗甲的生物,它的身邊布滿了殘破不堪的死人屍體。這個外表像穿山甲一樣的直立生物,看著下麵道路駛遠的林耗他們的車隊,轉頭對著樹林混身是毛的如同大猩猩一般的生物說道:“MD,大頭,你下次再這麼殺人,老子就給紳士說,讓你回去,換一個人過來,要不是我發現,這麼好的實驗材料就被你浪費了。”這個直立人形穿山甲居然能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