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耗他們三人聽了禿鷲的簡單介紹後,果然,能把樹林改成賽車場,才複活禿鷲的外表標準。誰也不敢在腦子裏想象一個肌肉壯漢,拿著剪刀在花園修建花草。三人拒絕了禿鷲去賽車玩幾圈的好意,聊著天,來到了禿鷲的住所門前。
禿鷲握拳在大門上‘砰砰’砸了兩聲,朝屋裏大喊到道:“開門!準備吃的!”林耗他們三人都以為這個時候,開門的應該是那種身穿燕尾服很紳士的管家。結果,歐式建築大門一打開,探頭出來的卻是一名肥頭大耳的光頭壯漢,粗聲粗氣的對禿鷲說道:“老大,你回來了?你不是和張家兩兄弟出去談事情嗎?這麼快?”
“趕緊滾進去,讓豺狗準備點夜宵,對了,通知一下外麵的守衛,等會張家兄弟來了就直接放行,讓他們進來。”禿鷲一邊說,一邊推開他眼前的大光頭,進了屋去。
禿鷲走進屋子,立馬就脫光了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肌肉,然後轉頭對林耗他們喊道:“快進來!休息休息,等酒菜上桌後,咱們再聊。”林耗他們一進屋就見到滿屋子的人光著膀子,在那裏玩撲克。
一幫子人見三個陌生人進屋後,本來喧鬧的場景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過頭用很不友善的眼光看著林耗他們,有的人甚至去摸桌子邊靠著的武器。“看什麼看?這TM是老子的客人,今天要不是這兩位,說不定你們要去給老子收屍了。”禿鷲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開啟了的酒,喝了兩口,就跟其他人介紹起莽夫,林耗和巴哈。
這個時代,有情有義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禿鷲的這一屋子手下,聽見林耗他們在今晚救了自己的老大,立馬180度的態度轉變,搬凳子搬凳子,拿酒的拿酒,遞煙的遞煙。一個個雖然長相凶狠,但你真能從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感覺出真誠兩個字。
禿鷲拿著酒靠在一邊的門框上,踹了幾個從他身邊經過,跑到林耗他們身邊獻殷勤的手下,笑罵道:“你們幾個GouRI的啊,平時怎麼沒見你們對我這麼好嗎?”其中一名因為打牌輸了,被剃了一邊頭發的手下跑過來,說道:“老大,我們不都熟人熟事了嗎?再說了,你不經常教育我們要知恩圖報嘛。”禿鷲一巴掌拍在‘半邊頭’的後腦勺上,對他喊一聲:“滾!”,‘半邊頭’轉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嘻嘻的跑開了。
“老大,今晚出了什麼事情?有人敢在基地裏對你動手?”一名看上去比較穩重的男子,對靠在門框邊的禿鷲問道。穩重男子的問話,這才讓那些不停獻殷勤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都盯著禿鷲,身上流露出弑殺的氣息。
禿鷲也被自己的這群手下看得混身上下寒毛都豎了起來,要今天他不說個所以然的話,這幫一直跟著他的手下,可能要跑出去血洗基地。禿鷲咳了兩聲,對莽夫喊道:“莽夫,你嘴巴能說,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你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給講講。”禿鷲這一招轉移目標,可所謂運用的爐火純青,這群凶神惡煞的人視線統統注視著莽夫。
莽夫臉上露出一絲假笑,對著在一旁偷笑的禿鷲,用眼神表達到:你有種!給老子下套。然後轉頭求助於林耗和巴哈。林耗和巴哈兩人避免惹火上身,接過禿鷲手下遞過來的酒水,非常沒有義氣的跑到禿鷲身邊,和他站在一起,準備看莽夫的笑話。
莽夫見林耗和巴哈逃跑後,一臉悲憤,對把圍住的禿鷲手下說道:“我有點口渴,能不能先喝口水再說?”其中一名壯漢,拿著一瓶冰凍啤酒遞給了莽夫,看樣子是莽夫今天不說個一二三四五,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莽夫接過酒瓶,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口氣幹了半瓶,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抬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始給禿鷲的這幫手下,講起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站一旁準備看熱鬧的禿鷲和林耗他們三人,在聽了莽夫講述了一段事情發生的經過後,都覺得他的口才不去說書,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天賦。一幫禿鷲的手下圍在莽夫身邊聽得津津有味,有人甚至開始給莽夫端上各種的零食和酒水,當莽夫講到事情的高潮處,他還學會停頓了一下,故意製造一點懸念,不慌不忙的吃點零食,喝兩口小酒,惹的禿鷲的手下在那一旁幹著急的喊到,繼續,繼續。
禿鷲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過去對他的這幫有過命交情的手下直嚷嚷:“你們在擔心什麼?你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老子不還活著嗎?”本以為這樣,禿鷲就能把這幫手下拉回到現實中,沒想到,他的手下直接把禿鷲攆到一邊,順便又拿了一瓶冰凍啤酒放在他的另一隻手裏,還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氣的禿鷲差點沒衝上二樓,拿把槍下來,把這群人連帶莽夫一起突突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禿鷲在莽夫得意的表情下,隻能憤慨的兩手都拿著酒瓶去開門。禿鷲把手裏的酒瓶放在門邊,一把拉開大門,看都沒看清楚,就開始大聲喊道:“上墳呢?敲得這麼急?”結果,門口站著的是自家一名守衛和張家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