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不算太長的狹長峽穀中斷,有一輛倒地的武裝車,現在正冒著黑煙,不少地方還時不時的冒著火花。在翻車的武裝車四周散落著打光了子彈的槍支,以及支離破碎的武裝人員屍體,看來這輛武裝車是遇到了什麼意外的情況。
遠處,小隊長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出氣比進氣多,斜靠在峽穀裏的壁體上,嘴裏吐著血看著眼前的兩人,虛弱的問道:“為什麼?”小隊長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死,但他不想自己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明明自己和自己武裝手下,盡心把這二代產物以及他的走狗將要送到301基地大門口,卻不想自己在損失眾多手下後,反而被自己人給陰死在這座不知名的峽穀之中。
一名身穿僧侶袍的保鏢,一隻手抓住車載機槍手的連著脊柱的頭顱,混身上下沾滿鮮紅血液,沉重的朝著小隊長走來,他抬起另一隻手握成拳狀,就要轟向小隊長頭顱的時候,張嵩喊了一聲:“住手!”這名保鏢收住了停在小隊長額頭前的拳頭,站直了身子,走向了一邊。
張嵩叼著煙,深吸了一口,沒有說話,隻是對喪狗努了努嘴。喪狗朝著張嵩點了點頭,來到小隊長身邊蹲下,從上衣兜裏掏出一盒煙,抽一支放進小隊長嘴裏,並用打火機給他點燃,拍了拍其肩膀說道:“劉隊長啊,對不住,現在這種時候,我們也不怕把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不死絕,我們回去不好跟張總司令要人啊。”
小隊長一聽,也許是回光返照,坐直了身軀,用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一把抓住喪狗的衣領,說道:“難道現在這一切是你們安排的?”喪狗用力的掰開小隊長的手,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又用手指在彈了彈,繼續說道:“這你就誤會我們了,我向你保證,這次襲擊我們的事情絕對是個意外,至於你們的死亡,是你自找的。這次301基地頒布的這個任務,誰接後果都是一樣,隻是早死或者晚死時間上的差異而已。這次隻是你劉大隊長運氣不好,主動的把這次行動攬在自己身上,你放心的去吧,你基地裏的妻女,我和大少爺會好好幫你照顧的,哈哈哈。”
喪狗一臉yin蕩的笑著起身,在小隊長想再次伸手抓住他的時候,一晃躲開了小隊長的攻擊,回到了張嵩身邊。小隊長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朝著張嵩和喪狗兩人喊道:“畜生!你們兩人是畜生!”張嵩看了看小隊長垂死掙紮的樣子,輕蔑的笑了一下,對著保鏢晃了晃頭。
身穿僧侶袍的保鏢,再次來到小隊長的麵前,揮動起他強力的拳頭砸向了小隊長頭顱,小隊長的頭顱被砸到峽穀的岩壁上,四分五裂,就如同西瓜破裂一般,濺得到處都是。張嵩和喪狗兩人沒想到這名保鏢的動作,這麼暴力,都眯著眼往後退了一步。
張嵩看著峽穀裏,狼藉的一片屍體,對身邊的喪狗說道:“喪狗啊,咱們是不是動手早了一點,這麼長的峽穀,咱們自己不知道要走多久啊?”喪狗看了看前麵狹長的峽穀通道,也歎了口氣說道:“大少爺說的是,張總司令的人馬應該在峽穀口等著咱們,主要我們沒想到的是,這次張總司令給大少爺派的兩名保鏢這麼給力,本以為還要費點周折,原來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走!快點回基地!”張嵩看了一眼小隊長已經沒有腦袋的屍體,突然想到了什麼,提了下褲子,招呼喪狗趕緊離開這條悠長的峽穀。喪狗看見張嵩的動作,也明白後者為何如此著急,趕緊快步跟上。兩名身穿僧侶袍的保鏢,扔掉手中的武裝人員殘肢,也跟在兩人身後,快步移動。
峽穀裏的四人還沒走多遠,就聽見一個不怎麼合時宜的聲音,在峽穀裏回蕩,:“前麵四位,慢點,追上你們可有點不容易!”張嵩和喪狗以及兩名保鏢,同時轉身朝著聲音來源望去,隻見兩名身穿作戰服的男子,其中一人一手拿著燃燒著的香煙,另一隻手握著一柄長刀扛在肩上,風塵仆仆的樣子,盯著四人咧著嘴笑;另一人則靠一旁的岩壁上,手裏拿著類似三明治的食物,在那裏狂啃,他的身邊同樣斜靠著一柄黑漆漆的刀。
“你小心點抖煙灰,別把這車給點燃了。”啃著三明治的男子,對抽煙的男子一臉不滿的說道。
“兩位...”張嵩正待要說話,喪狗在其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張嵩眉頭一皺,就不在說話,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們是知道我倆來的目的了?”蹲在武裝車上的林耗,看著張嵩的動作,把手中的煙頭一彈,直接跳下武裝車,扛著‘霸者’朝著對麵的四人而去。
巴哈見林耗開始行動,也把手中尚未啃完的三明治包好,放到側翻的武裝車輪胎上,拿起身邊的‘黑星’,用手指毫無形象的剔著牙齒,跟在林耗後麵。
喪狗往前一步,對著林耗和巴哈喊道:“兩位是莽夫的朋友吧,我和莽夫之間的問題,貌似不需要這樣大張旗鼓來追殺吧。”林耗扛著‘霸者’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關於你和莽哥的事情,我們並不打算插手,我們隻是幫山穀基地裏一女孩子討要點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