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耗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小喜子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應該往前看不是?話說,你怎麼流落到這個聚集點,這裏還有別的園區裏的人嗎?”小喜子聽到林耗的話,心裏突然湧出一陣酸楚,他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沒了,都沒了,我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我們園區裏人的屍體。”
小喜子委屈的在林耗的懷裏哭出了聲音,也許這麼多年,小喜子一直忍住自己內心的悲傷,從不輕易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現在看到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林耗,終於可以把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隱藏的痛苦發泄了出來。俗話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小喜子在這個聚集點一直在外人麵前保持著冷酷無情的一麵,整個聚集點的人都從未見過小喜子這麼軟弱的一麵。
林耗拍著小喜子的後背,對他說道:“好了,不哭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來,讓你家老大看看,之前踢傷你的位置怎麼樣了?”小喜子收起哭泣的聲音,用手擦幹了眼淚,對林耗說道:“林老大,沒事,我這小身板還抗的起,反倒是老大你,現在幹仗比以前生猛多,你這幾年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聽見小喜子的問話,林耗先是把小喜子扶起來,靠在床頭上。然後讓屋裏和妹妹玩耍的小狗子把桌子上,聚集點領頭人送來的餐食遞過來。林耗示意小喜子邊吃東西,邊聽他講述。小喜子自己坐在床上聽著林耗這幾年的經曆,眼睛裏充滿了羨慕,心裏想著老大不虧是老大,遇到了這麼多有趣的事情,自己當初如果跟在老大的身邊,那一定是樂趣十足。
當然林耗在講述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把包含有完美試劑的事情統統略過,這不是不相信小喜子以及屋裏的其他人,畢竟萬事都要小心,人心隔著肚皮。林耗講述完自己的事情,問道小喜子臉上的傷痕的時候,小喜子這才發現自己用來遮住臉的黑布已經被林耗摘了下來。
小喜子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無法恢複的樣子,歎了一口氣,也開始對林耗講述了自己的遭遇:當年他們園區的隊伍在林耗指揮下,在倉庫遇到EC生物Ⅲ型的攻擊後,為了讓園區裏人能跑出去多少算多少,自己能拖住ECⅢ型生物多久算多久的心態,決定用倉庫裏的汽油阻攔那隻ECⅢ型生物。結果,沒想到,倉庫裏汽油爆炸後,沒有炸傷ECⅢ型生物一丁點不說,反而把自己給燒傷並且炸暈了過去。
不過,小喜子還算幸運的,在倉庫發生爆炸後,除了本身受到爆炸波身上有點燒傷外,身上其他的零件都還完整無缺。小喜子在ECⅢ型生物離開後,隔了一段時間,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地麵滲出來的一個小水塘裏,捧著水喝了幾口,並稍微清洗了一下。他拿著自己分配的長刀,看了看四周環境,到處都是爆炸大火燃燒過後,留下的黑色焦地以及四處冒著的青煙。
小喜子忍著身上的傷疼,拖著長刀在被ECⅢ型生物破壞後的區域內尋找自己幸存的同伴。可是,直到最後小喜子找到的都是殘缺的同伴屍體和不知道誰的殘肢。一下子失去大量同伴的小喜子再也無法支撐其身體,再次一次倒了下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正在被一小群變異生物啃咬著,小喜子左半邊臉就是在他暈厥的時候,被啃壞的。小喜子摸到身邊的長刀,掙紮的爬起來,揮刀把趴自己身上啃咬的變異生物統統幹掉,在缺少體力的情況下,小喜子也不顧得那麼多,把那些用長刀砍死的變異生物,連皮帶肉吞進肚子,就這樣小喜子才活了下來。
小喜子本打算回園區看看,結果,被過路的奴隸販子抓住,一直運到這裏,在一次奴隸販子看守不嚴的情況下,他組織了奴隸隊伍裏幾名誌同道合的人,發起了一場小規模的反抗。在這次反抗中,隻有小喜子一人不僅找回了自己的長刀,還逃了出來,其餘跟他一起參與反抗的人都死在了奴隸販子的手下,右半邊臉上的傷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林耗聽到這裏,右手握成了拳頭狀,對小喜子說道:“還記得那些奴隸販子的情況嗎?”小喜子聽到了後,知道林耗在想什麼。他隻是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對林耗說道:“哥,算了,現在能遇到你已經算幸運的了,至於報仇這種事,我就不想了。”林耗把頭搖成撥浪鼓,對小喜子說道:“誰說要報仇了?我隻是想把他們全部消滅掉!畢竟他們這種生意,我不太喜歡!”
屋子裏除了小狗子和他妹妹外,張老爺子和小喜子都瞪大眼睛看著林耗,心想,你這說的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過了一會兒,林耗用手摸了摸下巴,對小喜子說道:“不過,找奴隸販子這事要排在後麵,我還有點事要去辦,等我回來後再說。”小喜子一聽林耗要走,急忙說道:“哥,你有什麼事?帶上我吧,這次說什麼我都要跟你一起。”林耗想了想,又看了看小喜子的樣子對他說道:“喜子啊,不是哥看不起你,就你現在這樣子,還真不能隨我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