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如果這個人是他的話,那她願意獻身。
傅明禮淡淡地睨了一眼衣不蔽體的黃芸純,將搭在手臂上的西裝遞給宋易。
一秒get到他的意圖,宋易快步走到她身邊,將西裝披在她的肩頭:“起來吧。”
黃芸純愣了愣,手搭在宋易的手上,借力起來,擦了擦眼淚,鞠了一躬:“謝謝。”
宋易怕李存信還會找她麻煩,用眼神征得傅總同意後,帶著她一起坐了電梯。
壹號公館的門外,黃芸純跟在兩人的後麵,直到男人的手拉開車門,她終於鼓起勇氣:“傅總!”
傅明禮今晚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疼,聞言轉了身,沒有開腔,淡淡地看著她。
深吸一口氣,黃芸純抬起頭,又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您救了我。”
傅明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聲,彎腰上了車。
-
一個人躺在床上的南歡看著手機,都快十點了,這狗東西居然還不回來,打算跟她玩夜不歸宿是吧!
本想著給他打個電話,但一轉念,號碼沒撥出去。
她倒要看看,沒人催的話,他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她找了個長達三小時的電影放著,可眼神總是不經意地瞥右上角的時間,直到數字變為十一點,她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
夜不歸宿,還真有本事。
自己這麼愛玩,自從結婚都沒有夜不歸宿過,既然狗男人開了先例,那自己沒必要“恪守婦道”。
考慮到夏沐明天要搬磚,她決定去騷擾無所事事的唐茵。
“出來,陪我去喝酒!”
唐茵正嗨著:“你小叔子在家開party呢,現成的酒,要來趕緊來!”
“什麼?”南歡氣的蹦了起來:“你們出去玩兒居然不帶我!!!”
電話被傅隨之搶了過去,他醉醺醺的解釋:“我是有幾條命,敢把你叫來,我哥不得殺了我!在你沒離婚之前,不要再想參加我們的聚會了,我已經通知了這個圈子裏的人,誰要是敢帶你玩兒,就是跟我傅隨之過不去!”
南歡:“……”
想到狗男人不僅沒回家,還因為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導致自己不能出去浪,她更氣了,直接掐斷了電話。
“垃圾傅明禮!混蛋!”
“大晚上還不回家!”
“過過過,誰要跟你過日子!”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婚吧狗東西!”
南歡趴在床上,編輯著通知傅明禮離婚的短信,身上白色的吊帶睡裙帶子滑落,落出了半邊香肩,黑茶色的長發淩亂地灑在肩上。
她並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勾人。
剛把信息編輯好,正準備點發送,忽然被一雙手圈住,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襲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被抽了出來掉在被褥上,雙手被扣住舉到頭頂。
南歡被他壓在床上,看清男人的麵容後,眼裏的錯愕變成憤怒,剛想掙紮,下巴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擒住,男人低頭,精準地吻上了她的唇。
南歡懵了。
懵然後是更澎湃的怒意。
她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這狗男人居然敢強吻自己!
靠!大半夜的發什麼情!
他先是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吮吸,很快又變成了啃咬,肆虐了會兒,帶著酒味和涼意的舌攻入她的口腔,肆無忌憚地攪動,侵占,愈發地強烈勢不可擋。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澤,身體潰不成軍地在他身下酥軟,被親的頭皮發麻,甚至心底有了幾分隱隱的期待和渴望。
直到冰涼的手指開始剝她的衣服,沉浸在情欲中的南歡找回了幾分意識,她心一狠,重重地咬傷了他的唇瓣。
鐵鏽味迅速在舌尖蔓延,傅明禮動作頓了頓,唇退了出去。
但他並沒有起身,仍保持壓製自己的姿勢,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男人的下頜線緊緊繃著,眸底透著可怖的狠戾,像是風平浪靜地湖麵從水底掀起了巨大的漩渦,每一處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他依舊衣冠楚楚,熨帖的黑色西裝褲經過掙紮有點兒皺褶,上半身是矜貴的黑色襯衫,敞開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跟他對視,南歡心底竟有些害怕。
不過很快就找回了場子,明明是他的錯,自己為什麼要怕。
“你你誰準你親我的!”
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避免兩人肌膚相貼,漂亮的眼睛瞪著他,滿是怒意,可惜被一層水光蒙著,震懾的效果幾乎為零,隻剩下引人蹂躪的落魄。
傅明禮深邃的眸愈發幽深,布滿了男人的征服欲。
她越這樣,他就越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出來的樣子。
傅明禮喉結滾了滾,沙啞的聲線略粗:“歡歡,再試一次那晚的事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