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抱著奶瓶喝奶的時候,陸凝香則在一邊與書嵐說著話。
司九坐在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喝奶,南惜一度以為他要跟自己搶奶喝。
外頭不知道因著什麼,司七吼了一聲。
把屋裏的人都嚇一跳。
想起自己的大兒子就頭疼,但此時畢竟是在別人家裏,做什麼也不太方便。
陸凝香揉揉司九的腦袋,“走吧,天晚了我們也該回家了,再不走你哥能把南家給拆了。”
南惜聽這意思,就知道待會兒司七肯定不會好過。
司九很聽陸凝香的話,聞言立馬站了起來,走之前還不忘捏南惜臉,“惜惜,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啊!”
“好啦,惜惜喝奶呢,小心嗆著。”
陸凝香話音還沒落下,司九立馬就將手收了回去。
書嵐笑了笑,“那我就不送你們啦,樓下桌子上有手電筒,你們拿著吧,明天讓小九將手電筒再拿過來就成。”
“成。”
陸凝香下了樓又去中堂,將喝得說話都大舌頭的司有良提了起來,“自己走著!”
司有良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姿勢標準得能馬上敬個禮。
就是不到一秒就往一邊倒去,司九扶了一把。
司七倚著門框笑得脖子都歪了。
陸凝香被司七極具傳染力的笑聲感染,沒繃住,也笑了一聲。
接著那倆喝多的也都跟個傻子似笑了起來。
一直等司九將司有良扶出了中堂,笑聲才逐漸停了。
這一笑,胃裏的酒直翻騰,寶樹衝到院子外吐了一回兒,再喝不下去了。
青叔酒量好,雖不至於吐,但走路也有些打晃,隻好把腦袋靠在青嬸肩膀上才好些。
在青嬸一路罵罵咧咧又夾雜著幾句慢點兒的聲音中回了家。
寶樹直接睡在了中堂後側的小房間裏,奶奶望著一桌子狼藉,歎了口氣,先回房間去拿了床被子。
秋天的晚上風有些涼,還是要蓋些薄被的,免得著涼。
給寶樹蓋上之後,才又將桌子的碗一一收起來去院子裏的池水裏洗。
過了一會兒,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
奶**也沒抬地說道:“不用你幫忙,回房間陪惜惜吧!”
“沒事兒。”書嵐在奶奶旁邊蹲了下來,拿過一旁多餘的抹布開始洗碗。
“惜惜睡著了。”
奶奶抬頭望了一眼閣樓,昏暗的燈光從四方格的窗戶裏透出來,在秋風的蕭瑟中添了一絲暖意。
“惜惜看著又大了一些,之前的衣服該都穿不上了吧?”
“是啊,前些天青嬸拿了一些她外甥小時候舊衣服來,大了一些,改改就能穿。”書嵐歎了口氣,現在養孩子哪哪兒都得花錢。
還好有青嬸幫襯一二,不然家裏可得砸鍋賣鐵了。
“今天賣魚的錢,寶樹給你了嗎?”奶奶問了一嘴,原是不該問的,顯得她這個做婆婆惦記著錢似的。
但是她實在是不放心。
“給了,236元。”書嵐數了三遍,這還是第一次寶樹給她錢,她怕手抖數錯了。
“成,我那裏還有今天下午收的100來塊錢,待會兒我拿給你。”奶奶又接了一盆清水,將洗過頭次的碗放進去,開始再清一遍。
“不用,媽你留著吧,要買什麼東西也方便。”書嵐連忙說道,總不好要買點什麼東西奶奶還得問她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