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望著南語桐與南雲深沒說話。
南語桐與南雲深對視一眼,眼裏滿是不解與莫名。
南語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南惜又看了一眼楊根,兩人身上還有血漬,在深山裏實在不可謂不嚇人。
難免有些怯,她問:“你是惜惜嗎?”
南惜望了她一瞬,微微頷首,“表姐,表哥,你們在這裏?”
表姐?
楊根驚訝地看過去。
南語桐見南惜答應,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她拉著雲深,指了指山那邊,“我們去上學,從這條路走近些,今天值日,所以我們去得比較早。”
雲深正打著嗬欠,聞言疑惑道:“惜惜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他自然也知道南惜跳級到初中生的事兒。
也是許久沒見了,一時見到他還有些不敢認。
要不是語桐肯定地說她就是南惜,他估計早就跑遠了。
南惜看了楊根一眼,後者隨即會意,立馬解釋道:“我們學校裏組織晨跑呢,我們跟大部隊走散了。”
語桐點點頭有些擔心,“那你們趕緊回去吧,我媽總說這山裏不太安全。”
“放心,我會保護好惜惜的。”
楊根見語桐和雲深離開,望了一眼南惜,經過這一晚,那雙黝黑靈動的眸子裏,似乎多了點別的什麼東西。
南惜收回目光,轉頭往回走,“待會兒幫我去打聽一個人,看看她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楊根:“誰啊?”
南惜望了一眼萬物複蘇的叢林,耳邊啼聲脆脆,她的聲音卻依舊如寒冬臘月一般,凍寒徹骨。
楊根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譚曉玥?”
莫不是那個女孩就是她?
那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周章引她出來?
到底是不是她?
“哎?惜姐,你等等我!”
楊根連忙跟在南惜身後大步走下了山。
…….
………
臨近中午。
餘石與王安等人正在醫院裏看書嵐,寶樹垂著腦袋站在角落,雖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但書嵐還是不太愛搭理他。
醫生說書嵐現在不能受刺激,所以寶樹也不太敢往她麵前晃,惹她生氣。
餘石看著那對龍鳳胎,滿心歡喜,若是再來兩個南惜,那可就真是太好了啊!
不過這兩孩子來得不容易,當下麵色一沉,叮囑道:“好好查查那個女人,居心叵測,別是有什麼人指使。”
眼紅南家的人可不少,見不得他管轄範圍內勢頭正盛的人更多,不擇手段妄想斬斷他一條手臂,是那些人做得出來的事。
王安神色一凜,連忙應下,表示會嚴查。
寬慰書嵐好好注意身體,見寶樹這般模樣,歎息一聲,其他的事他們都可以幫,但是這小兩口的事兒別人隻怕會越幫越亂。
於是將帶來的補品放下,拍了拍寶樹的肩膀走出了醫院。
寶樹親自送了出去。
他蜷著手指站在病床邊,一百八十斤的大漢跟犯錯的小孩似的神情無措。
他快速地掃了一眼書嵐,又低下頭,輕聲問道:“嵐嵐,你渴不渴?我給你喂點熱水?”
書嵐現在吃不下東西,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聞言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寶樹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懊惱,就那麼靜靜地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