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緩緩閉眼,淚水順著眉骨滑落。
九爺......她何德何能!
世間有幾人能做得如司九如此,不管過去不念將來,移情或離開不求廝守不盼回應,隻默默地將一人放在心中。
魏予想,他輸了,輸得徹底,卻輸得不冤。
他手撐著欄杆,徑直從高台跳落,將銀戒從食指上取下,扔給了司九,“好好照顧她。”
司九看了一眼掌心的戒指,這才抬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
魏予了然,裂開嘴笑,“其實我…….”
“轟——”
巨大的聲響將所有人都震得從地麵跳起,隨即開始搖晃不定,阿凡趁亂與南惜交手,欲奪回滿嬌。
能夠被選在滿嬌身邊擔任近身保鏢,身手必然不凡,尤其南惜身體此刻大不如前,不是阿凡的對手。
魏予最先反應過來,扔下一句,“帶小惜走。”
隨即用雙手覆上紗幔,腳抵在牆麵,一躍上了高台,狠狠踢向了阿凡。
正將匕首揮向南惜的阿凡,隻得半道改了勢頭,將手橫在胸前格擋,然而就算如此,也依舊被踢得退了數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魏予直接從南惜手裏接過了槍,對著滿嬌心髒、腦門連開了數槍,又將手上的紗幔纏在南惜身上,將她推向高台下,“走!”
南惜側身,目光快速掠過死絕的滿嬌,落在不遠處的阿凡身上。
“不可能!”
留魏予一個人在這裏,絕無可能!
阿凡見滿嬌已死,生生頓住腳步,飛快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魏予對著阿凡跑的方向開了數槍,都被他避過了。
隨即臉色一沉追了上去,南惜連頭都沒有回,便緊隨其後。
沈衍看了看南惜,又看了看魏予,最後看向司九,神色挺一言難盡。
“丫頭,她……”
她對魏予怎麼……
和他所想象得不一樣啊!
司九已經順著紗幔追了過去,沒有回答沈衍的話。
沈衍怔愣片刻,突然一個激靈。
“我去,林嘉言呢?”
他怎麼好像好久沒有看到他了?那麼大一個林嘉言呢?
這林嘉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等出去了他怎麼跟丫頭交代?
“砰砰——”
一側牆壁轟然倒塌,沈衍側身閃過,這暗室要塌了,不能久呆。
他往來時的方向走去,記憶中他們是一起進入暗室的,但是當丫頭出來後就沒有再看到林嘉言了。
他去哪裏了?
暗室在沈衍離開後轟然倒塌,導致追上阿凡的魏予一個踉蹌,險些墜入地陷裏。
趕到的南惜拉了他一把。
“你怎麼來了?”魏予瞪著她,“這個阿凡手裏應該有與魏氏合作公司資料,滿嬌已死,若是能抓到他,魏氏肯定完了。”
“我知道。”南惜看向被逼到思路的阿凡,將這段時間長長的頭發用皮筋捆了起來,露出瘦削清冷的臉。
“魏氏跟你沒有關係。”魏予攔在她的身前。
南惜皺起眉,“可你跟我有關係。”
魏予一怔。
追趕過來的司九恰好將這一切落入耳中,每月一次的心絞痛突然再次複發,且來勢洶洶,他瞬間麵色慘白,細汗層層,緩緩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