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所說的勾幣子其實不是真的能勾出遊戲幣來,而是利用一切能插入到機體內部並能碰撞到彈簧裝置的細長東西來重新啟動遊戲,這樣既能不用花錢購買遊戲幣又能無休止地玩下去,何樂而不為乎?

之前王亮給我講過這些事所以我懂,想不到今天讓我碰上了,記得他倆來時隻買了不到十個遊戲幣,而街機又是那種瞬間戰敗的遊戲,焉能玩這麼長時間呢?原來大有貓膩可尋,哈哈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當然我不能直接管,可是場裏有專門管這種事的人就行了。

我趁他倆沒注意扭回身走進了吧台,偷偷地捅了下這裏負責看場的頭目一個叫阿毛的小子:“毛子,有人勾幣子!”我趴他耳朵說了一句。

娛樂場所特別是遊戲廳最痛恨這種事了,阿毛正在打撲克,聽我這話頓時神色一緊又緩和下來,他很自然地把牌往麵前一放,然後迅速和其他幾個看場的交流了一下眼神,敏感的職業素養使那幾個人察覺到有事,紛紛放下手裏的撲克但仍若無其事般地閑聊。

我暗中指了指那高矮不一的兩個人,阿毛幾人會意地盯了他倆幾分鍾,發現果真如此,於是阿毛暗示其中一名看場人員到一樓和三樓叫其他人過來,暫時按兵不動。

幾分鍾不到,另外兩個樓層負責看場的人三三兩兩地到齊了,為防止引人注目他們並沒有圍攏在吧台旁,而是貌似心有靈犀地自動分散在場內不同的角落靜觀其變。那兩個茫然不知的笨蛋此時居然還在不亦樂乎地玩著。

聚攏了七八個人左右,加上原先吧台裏的三四個人在阿毛的帶領下手拿家夥突然風馳電掣一般衝向那倆人,我索性跟在後邊看熱鬧。

說來也真他媽逗樂子,那個正在幹著勾幣子勾當的矮胖兄台不知怎的,手裏的細長東西卡在了投幣口裏邊,進退兩難正在那低頭捅咕呢,當場被抓了個現形!

阿毛首當其衝地跑到近前,飛起一腳踹倒那個高個子,那個矮胖的在他身體右側,竟也被撞得倒在地上,這時阿毛身後的十幾個人上去就拳打腳踢。

圍觀的有不少玩家,阿毛恐怕影響場內秩序於是讓眾人住手,大家推搡著把這兩個小子抻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我不能離開,幹脆一邊瞅著吧台一邊往樓道裏看。

“知道因為啥打你倆吧?”阿毛命人把他倆頂在牆角說。

“不、不知道啊,有話好好說唄。”高個的擦著鼻子裏淌出來的血說道。

“啪”地一聲脆響過後,“草你媽的吧,你再說一遍不知道!我他媽的都看見你勾幣子了你還不承認!我讓你裝*!”阿毛扇了他一個嘴巴說。

那小子沒吱聲,捂著臉低個頭,他旁邊那個矮胖的說話了:“哥們,你們人多,咋說都行,我們哥倆真啥都沒幹。”

“拿來!”,阿毛回過頭從一個看場的人手裏接過那根細長東西,在倆人眼前晃了晃:“嗬嗬,你倆真*會裝啊,還有啥說的?”

那倆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我看你倆臉生,好像不咋來玩,這次每人十個嘴巴子就得了,下次要他媽再敢老子絕對廢你一隻手!完事趕緊給我滾犢子啊!”阿毛說完對其他人一使眼神,隨即“劈啪、劈啪”的扇嘴巴子聲接連不斷。

我扒著門縫看著,這大嘴巴扇得我心驚肉跳,從來沒見過這麼打人嘴巴的:十餘個人輪班每人一下,而且隻打一側。等打完之後再看那二位,順著嘴丫子淌血絲,臉頰上幾乎能透明地看出道道血痕!

回到吧台我問阿毛:“毛子,你可真夠損的,哪有打人嘴巴子像你們那打的?你們不是帶了家夥嗎咋不用呢?”

阿毛喝了一口水笑道:“哼,洛傑我跟你說,這他媽算輕的,記得我剛來這有一回趕上個傻*勾幣子,他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被逮到都哭爹喊媽的,那次正好偉哥也在,給他氣急眼了就拿棒球棍把那人的胳膊打折了。剛才我們幾個是帶家夥出去的,可一瞅那倆小子好像沒來過,使家夥怕打重了不好收場,扇幾個嘴巴子算警告就得了。哦對了你看就這玩意。”說完他把棒球棍子遞給我看。

我之前在鎮中見體育老師拿過這種東西,一米來長,前端粗後邊細的一條實心木棍,就像我打化學老師用過的板凳腿兒差不多,隻不過比板凳腿兒更沉、打在人身上更有分量,因為它前端是粗的。

這麼個東西打人胳膊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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