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院——
醫院裏的消毒水的味道並不好聞,有些像是長年累月堆積如山的臭蟲子的屍身,腐爛到了泥土裏還是個好的結局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善始未必善終,做了個蟲子也有時運不濟的,說不準啥時候就被鳥兒給叼走了。
看來投生成什麼玩意兒,也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算他們命好,都沒有錯投成豬胎,不然就算是明珠暗投了,這輩子也好不了了。
正在昏迷不醒的浦清寒:“……“
我可沒說!
浦清寒可不是什麼省心的主兒,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個小蘿卜墩子就要跟著砍柴,砍柴又砍不動,就耍起小脾氣來,不做了!
這還不算完,幹脆說自己下輩子想要做個豬,豬還不用幹這些累人的活兒,整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也不用操心這些麻煩到了極點的東西。
浦清寒的老爹也是個有趣的,不抽煙也不抽大麻,年輕的時候摘下幾個葉子嚼碎了塞在嘴裏,用火烤火的,鼻孔冒著煙,這也就是抽了“葉子煙“了。
她老爹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抬頭看著站在頂上的她,“你做了豬好,過年了就成了俺們桌子上的肉。
當時還隻有七八歲的浦清寒:“……”
可見,有些人的懶,是要從小就開始培養的。
醫生見季景斐拖個人實在是累的不行,幹脆讓人把浦清寒給放著,自己叫了幾個護士姐姐幫忙搬人。
醫生:“……”
這姑娘看著瘦瘦弱弱沒有幾斤肉的,怎麼扛起來卻這麼累人?
把這姑娘安頓好了之後,醫生跟季景斐說:“情況似乎不太好,等會兒做了檢查之後你得看著。”
季景斐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救苦救難、神通廣大的觀世音菩薩。
重新說一次,菩薩不是女的!
某小區,小浣熊真名為羅真真,上次在遊樂園便看到了自家表哥陪著個女人,她就躲在一旁哭哭啼啼好吸引這兩個人的注意,她說的話自然是不能夠全信的,能夠完全相信她的話的人,不是啥也不知道的白目,就是那些天真單純的小孩兒看看被拒絕了十多二十道的電話,羅真真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喜歡自家表哥。
表哥,你說吧,你想要啥時候糊。
不過想要表哥糊這件事兒,說出去也不大好聽,看來還是要自己解決了比較好,不過她也沒有什麼應對的經驗,以前出了事情都是小粉絲擔著,這回算是鬧的有些大,冒出了點水花,實在是難。
羅真真見自家表哥的粉絲來勢洶洶,尋思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惹的,當即開了小號去到了粉絲群,煽風點火帶節奏,把自己給說的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慘。
她都快要委屈地哭,出,來,了,呢。
浦清寒喝了那有些甜的膩人的葡萄糖水後,覺得自己好多了,可以走回去了,坐在她身旁-直給她端茶遞水的季景斐看她,“你真沒事?”
浦清寒點頭,“我當然沒事,倒是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是心裏有什麼事嗎?”
季景斐有些訝異於她的細心,畢竟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敏感的人。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對於自己的事情,他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之後就不再開口。
“……..所以,你現在是要怎麼做?”
浦清寒是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直接昏過去得了,也不用聽他講這些-聽就覺得十分之複雜難辦的事情,人活在這個世上實在是沒有意思,反正也就是在苦中作樂,當個沙雕遊戲遊戲人生就挺好的,人際往來實在是麻煩。
矣,麻煩啊!
“我就想著能拖多久拖多久吧,這事兒我是不會幫她的。“說著又去瞅浦清寒的臉色,“你會不會覺得....”
“不。“浦清寒往後一-仰,倒在了大床上,那病床上的被子倒是挺厚的,不過白的滲人,這在大晚上看到了的話,要是被誰人蒙個被子在腦門上,說不準還可以達成”誰見你誰就死“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