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兄,今日多謝款待。”
四海樓下,任束容認真致謝,對宗言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笑似風,似花,似光,耀的宗言眼花,他輕輕別過頭,不敢多看,回道,“不妨事,以後所有機會,大家多來往便是。”
“一定!”
“告辭!”二女微微福了一禮,準備離開。
“江炎,莫要忘記來我家,我大哥找你有事情商量。”
任束容提醒道。
“知道了。”江炎隨口應了句。
三人目視二女緩緩離開,直至她們拐到另外一條街道,身影消失。
“咱們也走吧。”江炎說了一句,大步邁開,朝著真武堂方向走去。
宗言快步跟上。
“江炎,你和任姑娘是不是很熟?”
“不太熟……”
“什麼叫不太熟?”
“就是……”江炎忽然停了下來,他認真看向宗言,“就是僅僅了解她很能吃這種程度!”
“宗言,你有礦啊,今天居然讓這女子敞開吃,
厲害!”
宗言臉色一黑,他也沒想到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比他和江炎飯量還要大。
想起剛剛賒的銀錢,他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有一種心碎的感覺。
“江炎,再……再借我點錢。”
“多少?”
“一百兩!”
“說人話!我特麼哪來的一百兩……”
……
為了和任束容敘舊,時間稍稍耽誤了些,這時,他們三人正在抄近道。
下午若是遲到了,再被安排挑五十缸水,那他們兩個就不用睡覺了。
“再拐過兩個小巷子,就能直接到真武堂了。”
宗言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
“對了,那處宅子是幹什麼的?”
忽然,江炎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大院子,那裏有不少人聚集,裏麵也是喧鬧不斷。
“那裏啊。”宗言探頭看了看,“那裏是三花會的賭坊,怎麼,江炎,晚上要不要去耍一耍?”
“嗯!可以。”江炎仔細考慮了一下,應了句。
“呃……你真的想去?”宗言有些蛋疼的看著他,“那就是騙錢的,咱們大河幫也有賭坊,都一個套路。”
“我知道。”江炎點點頭。
他輕輕看了一眼身側的單仁胡,心中思量,“騙不騙的無所謂,帶著老單就行了,就憑老單這非酋黴運,到時候就玩比大小點,他壓大,我就壓小,總能贏的。”
剛剛拐過一條巷子,臨近主街道,一群乞丐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磕頭,說些歡喜話,訴苦,擺碗,動作一氣嗬成。
“幾位大爺,賞口飯吃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口熱的了。”
江炎後退一步,眼神有些淡漠,對於這些乞丐,他並不同情,一個個有手有腳的,哪怕去大河幫的碼頭扛包,掙個辛苦錢,也能養活自己。
單仁胡臉色猶豫,也同樣後退一步,他倒不是不想給,而是沒錢,成了親的男人……
說多了都是痛。
宗言就更不必說了,錢袋已經丟了,中午又賒欠了一筆,實在是囊中羞澀。
他身上唯一的銀錢,還是借的江炎的,上午借了五百文,中午借了三百文,窮的很。
“今日並不寬裕,無錢給你們。”宗言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