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坐的飛船按照預定的路線飛行著,小小的船艙裏正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這一路上我和錢德勒聊了不少,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錢德勒給我的印象,應該是命運比較悲慘的好人吧。
我聽著船艙裏這舒緩的音樂,再加上自己整個人嵌在這麼舒服的座位上,困意也隨之到來。坐在我身旁的錢德勒卻絲毫不肯放鬆,一直警惕地看著周圍。即使飛船隻有我們倆。
“困了你就睡一覺吧,待會到了軍隊的基地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錢德勒察覺到了我的綿綿困意。
我點點頭,將腦袋歪在一邊,不一會兒,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視角轉向錢德勒)
錢德勒敞開他的白色長袍,露出了裏麵的黑色緊身衣。在他的腰上,綁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和兩把一模一樣的帶有墨綠色噴漆的霰彈槍。
錢德勒將他的“好兄弟”從槍套裏“請出來”,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鑲有紫色花瓣的絲質手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手中的槍,並不時警覺地抬起頭來觀望四周。
整個船艙靜悄悄的,除了舒緩的音樂,便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真是安靜得有些可怕啊。”錢德勒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兩把武器都被錢德勒擦的鋥亮,這兩把槍的槍身上都刻有類似一樣的鳳凰雕紋,槍托的部分是由特殊的木頭打造成的,所以這兩把武器十分的輕便。槍的握把處鑲有一層金邊,低調的墨綠色塗裝卻絲毫掩蓋不了這把槍的奢華。
“也許你又要派上用場了,我的老朋友……”錢德勒看著手中的雙槍,小聲說道。
他剛要將武器收回腰間,飛船卻突然間猛烈地震顫了一下。隨後船艙裏便充斥著淒厲的紅光,警報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我被這一陣陣急促的警報聲給驚醒了,但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清楚。於是,我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一邊坐著的錢德勒。
“別這樣盯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駕駛艙看看吧。”錢德勒手裏拿著兩把我從未見過的槍。他將它們指向前方的一堵金屬門。
“好吧,我們去看看。”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駕駛艙,但是我心裏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可能是能源核心的能量供應出了問題,或者引擎故障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錢德勒猜測道。
“還是問問艦長比較好吧。”我隻是對著駕駛艙的艙門輕輕一碰,竟推開了駕駛艙的艙門。
“奇怪,為什麼駕駛艙的機械門沒有上鎖呢?”錢德勒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雖然錢德勒說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聽見了。
進入了駕駛艙,隻見機組人員正在忙碌著,用來操控飛船的藍色光屏現在閃著白光,大多數的儀表盤都失靈了,指針胡亂地指向別的地方。
“這裏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聽到了我的聲音,那些忙碌的機組人員才發現我們倆的存在,其中一個機組人員焦急地說:“有一架武裝飛船在我們的後麵,是萊納斯家族的,他們表示要無條件的摧毀我們。”
一聽見萊納斯這三個字,我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錢德勒,隻見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默默的低下了頭。
看來這件事和錢德勒有某些關係呢。
“現在呢,該怎麼辦?”一個年輕的機組人員焦急地說。
此時,剛剛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艦長發話了。“沒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副官,加快速度,試著甩掉它,要知道我們的運兵飛船可是沒有一點進攻性的武器的,萊納斯這幫家夥又來搞什麼名堂啊?真是不把我們西琉斯家族放在眼裏嗎?”
“這是西琉斯家族的飛船?”我將嘴湊到錢德勒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是的,因為西琉斯家族是以貿易出名的,隻要你付錢,他們就幫你幹事,他們很有契約精神,是不會背叛買家的。”錢德勒解釋道。
“可是為什麼還是會被發現呢?即使我用了假的身份。”錢德勒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疑惑的看著前方。
“艦長,他們打開武器係統了,現在正在瞄準我們。”副官提醒一旁的艦長。
“我們的飛船上有幾個人?”艦長將帽子摘了下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報告長官,除去機組人員12名,其餘的共2人。”副官立刻回答道。
“打開手動操作,羅列副官。”艦長將帽子戴好,又整了整早就已經亂得不成樣子的衣領。
羅列副官在控製台上飛快地操作了幾下,然後朝著艦長擺了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