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台算是考核,單純地評分,但表演的內容也會被剪輯上傳播放,而且評分的高低,對今後錄製期間個人獲得的鏡頭有影響。
初次舞台在後天,次日是彩排,所以餘舟三人天沒亮就起來去參加彩排,參加節目的有37個人,餘舟幾乎是最後才彩排,算了算時間,還有很長的時間才輪到他,所以他在練習室先進行練習。
練了一個多小時,幾人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了,蘇澄很沒形象地躺在了地板上,大口地喘著氣。
他仰了仰頭,目光瞥向一旁的餘舟,餘舟的嗓音很純淨,立體又靈活,唱到中間花腔高潮部分,把周圍嘈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蘇澄感覺他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同時讓他震驚的是,雖然已經唱了一個小時了,但餘舟的聲音還是很穩。
“舟舟,你真的隻是個小主播嗎,我怎麼看起來你像是退隱山林多年的歌手。”
一旁的顏陽也坐了下來,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注意點形象,有攝像頭。”
蘇澄瞥了一眼鏡頭,試圖坐起來,但掙紮了兩下,他還是選擇躺下,再看了兩眼端坐著的顏陽,順手把顏陽拉了躺下來。
一曲結束,餘舟收了尾音,瞥了他們一眼,也和他們平躺下來。
“我以前是音樂劇的,學過一點技巧。”
“哪個大學?”
“a大。”
“哎,那豈不是和易岕一個大學嗎?”蘇澄眼睛亮了起來。
一旁在練舞的人也停下了練習,一臉八卦的樣子跑了過來。
餘舟抿了抿嘴,含糊地嗯了一聲。
“難怪,國內top1的音樂學校,在國際都排得上名次,能進a大的人都是天才呐。”蘇澄感覺他都可以直接打包行李回家了。
他忍不住繼續多問一些關於易岕在大學的事情,但餘舟含糊了幾句,便站起來了,“該起來繼續練習了。”
蘇澄哀聲歎氣地站了起來,就一次考核,都那麼卷了嗎,剛躺下就要坐起來了。
北城的氣溫不高,練習室雖然也開了空調,但餘舟還是練得滿頭大汗,後背也浸濕了一大半,白色的衣服緊貼在後背,臉也是黏糊糊的。
餘舟起身和顏陽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去上了個廁所,然而他剛走到門口,身體就僵住了。
洗手池旁,正站了一個男人,男人穿了一白色運動鞋和黑色長褲,餘舟抬起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張輪廓分明的一張側臉,單眼皮微微下垂,看起來很冷漠。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易岕也感覺到注視的視線,也抬頭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垂了垂,看見餘舟背後白色的衣服被汗水打濕,衣服緊貼著身體,將人緊致腰身的輪廓顯示了出來,臉色微紅,汗水順著發絲滑落到眼尾下,覆蓋住了那一顆細小的痣,莫名的性感。
當年還不到自己鼻子高的人,現在目光幾乎可以和自己平視了。
易岕的目光在餘舟身上停頓一秒後,便移回洗手台,繼續洗手。
餘舟見易岕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神情也冷了下來,體內僵硬的血液衝上了腦門。
也對,鐵杆直男怎麼願意認識他一個女裝大佬,現在指不定心底有多麼嫌棄自己。
餘舟徑直地繞開他,走進一間隔間放水,省得某人一會惡心嘔吐,又賴在他身上。
隔間傳來水聲,易岕洗手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目不斜視地繼續洗手。
餘舟放完水,便走到一旁繼續洗手。洗手間隻有兩個水池,兩人肩並肩地站著。
餘舟也當做沒有他這個人,洗完手,順便捧了一捧水拍打在臉上,清冷地水拍打在臉上,瞬間變得清爽了許多。
“你的水濺到我身上了。”頭頂上傳來冷漠的聲音。
餘舟聞聲,動作停頓一下,隨後又捧了一捧水打在臉上,動作比剛才還要粗魯,一磕碩大的水珠濺到了易岕的黑色褲腿上,餘舟這才抬起了頭,水珠掛在睫毛上,頭頂的燈光映在上麵,閃閃的很耀眼。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與平日裏和別人交流時和善的笑容不同,此時餘舟的笑容充滿了嘲諷,“真不好意思我手有點濺,不小心濺到易神了,建議易神下次看見我,記得離我遠點,不然下一次就不隻是被濺到水了。”有可能就是一巴掌了。
餘舟說完後,便徑直離開。
蘇澄見到餘舟回來時,興衝衝地上前去跟他聊天,“舟舟,跟你說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餘舟的興致並不高。
“你剛剛看到易岕了嗎,易岕真的來參加節目了,剛剛有人說在廁所看到他了!!”
“看到了。”還站在他旁邊洗手,跟洗金子一樣,洗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