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等人的到來成功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尤其是幾個藏在樹幹後穿著破爛、滿身汙穢,目光中滿是貪婪的流民。年輕的宏江在他們眼中仿佛一座行走的寶藏,一頓豐盛的晚餐,年輕是這裏最不該有的東西。
“再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上澤的警告起到了些作用,至少流民們不敢像之前那樣直勾勾的看,隻是藏在陰影處偶爾撇兩眼過來。
上澤見此狀況也深感無奈,他很想將這些‘東西’給斬了,可惜這裏有太多‘仁慈’之人,為這點小事起衝突實在犯不上。
而對於被窺探的宏江,上澤也隻能聳著肩安慰道:“別在意,一群禿鷲而已,不到死的邊緣他們都不敢靠近你。當然如果你傷到動都動不了,最後死在他們手上也隻能算你倒黴,殺戮之原最不缺的就是贈予死亡的存在。”
宏江不可置否地攤著手笑了笑,對此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輸了死了總不能怪敵人卑鄙,隻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上澤,怎麼就帶來了一個?”
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宏江尋聲看去,聲音的主人也是個男人,從樹上躍下,正好落在他的麵前,眼珠上下翻動打量著自己。
“這次的新人就活了一個?是你小子拖了後腿麼?!”男人說著,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身遭散出淡淡的殺氣,原本還在偷看的幾個流民都害怕的下意識躲了起來。
“最近還有人要來麼?”宏江攤開手,一點都沒受到男人殺氣的影響,笑著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們太慢,而我不想被拖後腿,所以就先來了。”
男人眉頭微皺,雖說殺氣隻是久經殺戮後殺念的一種外露,對戰力沒有直接影響。可對剛來此的新人,這種直勾勾的殺念一般都承受不住。他還記得自己剛來殺戮之原時就被前輩好好的上了一課,那時的他可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沒受影響,還能笑著頂撞自己,有意思。男人想到這,嘴角不由得微揚起來,這樣的人會是拖後腿的人麼?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看起來有兩下子嘛,小子!”男人說著,右手摸上腰間的斬魄刀,“正好閑得無聊,陪我稍微活動活動?”
“別!你要想活動可以自己溜達溜達,別拉上我!”宏江連忙擺著手拒絕,見個人就約架,這些人成天打打殺殺,不煩的嘛!
“山形你可打不過他,剛剛他可是把那個更木劍八給打跑嘍。”看戲的上澤這時候出聲了,也幫宏江解了圍。
“真的假的啊!”喚做山形的男人見上澤點了點頭,一臉驚訝的看著宏江說道:“我滴個乖乖,咱們十一番隊這屆新人也太猛了!”
宏江眼睛往下看著自己的腳,抿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好。就你們十一番隊猛!這麼牛掰咋不占領虛圈去啊!
上澤看著宏江一臉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山形,這小子可不是咱十一番隊的人,哈哈哈!”
“怎麼會呢?這麼強的小子隊長也能漏了?哦不對,負責招人的是五助,那小子難道是瞎了嘛!”山形自己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絲毫沒管一旁正交頭接耳的宏江和上澤。
“這個人的話一直這麼多麼?”
“一般不說話。”上澤扶著下巴,微微搖頭後接著說道:“但隻要說起來就跟娘們撒尿似的,不弄完根本不可能提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