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三十二,蒼火墜!”
穿梭在一片矮丘之中的宏江隨手一擺,蒼藍色的焰潮翻湧著,撲向後方接踵而至的灰黑色濃霧。
向後掃了一眼,沒看結果如何,宏江雙膝蓋微曲就要離開。拜勒崗的死亡氣息可不是靠三十三號破道就能抵消的,對他而言,這樣的破道隻要能給拜勒崗製造點麻煩,為他爭取些時間就夠了。
宏江和拜勒崗一個逃一個追的局麵已經維持了有段時間了。
一路上,下至二十號,上至八十號的破道宏江幾乎放了個遍,雙方所經之處可謂是片甲不留,寸草不生。
這其中有宏江的功勞,但更多是由拜勒崗所賜。
這位憤怒的虛圈之王第一次降臨大虛之森,就讓無數他的‘臣民’化為枯骨轉而消逝在風中。
給拜勒崗製造些麻煩的同時,盡量拉開距離。雖說效果不太明顯,但速度略遜於對方的情況下,宏江還能保持著距離沒有太大變化,本身就是一種成功。
隻是這一次,情況好像發生了變化……
沉重的靈壓從身後突然消失,近乎同時,如一潭死水的腐朽氣息從頭頂傳來。
宏江抬頭看去,正是被灰黑色的死亡氣息籠罩宛若巨人的拜勒崗,漆黑的雙刃巨斧劃破霧氣朝著他的肩膀斜劈過來!
側身一躲,巨斧幾乎是擦著宏江的鼻子過去的,掠起的風刮在臉上還有些疼。
還沒等他鬆口氣,一隻森白的骨爪從霧氣中探出,猛地抓在他的腰上,五指狠狠地向內扣去。
嘶~~~~
能擋住痣城雙也一刀的仙衣,在這隻骨爪麵前脆得像張紙似的,被輕易的撕下了一大塊,如同一片破碎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卻怎樣都掙脫不了那支森白的帶來厄運的旗杆。
“真是個滑手的老鼠。”
霧氣從中散開,拜勒崗的身影漸漸浮現,隻見他此刻看著左手中正一點點破舊爛開的黑布,以及從指尖趟下的鮮紅液體,兩排整齊的牙齒一開一合,自言自語道:“不,看來我還是抓到了的。”
“隻是,為何你還是完好無損的?”拜勒崗抬起頭,目光投向幾步外的宏江,微張著嘴以一個勉強算笑的表情說道:“是因為那件奇怪的衣袍麼?!”
此刻的宏江,腰間的衣袍被撕去一塊,衣袍下結實的腹部上雖然沒有一點傷口,但剛剛他切切實實被拜勒崗給抓到了。
如果不是靜態錄寫的話,此刻他已經痛失一腎,連命估計都保不了多久……
“不過,是有否都無關緊要,冒犯我的螻蟻,你的一切都將被徹底抹去!”手指一鬆,早已腐爛不堪的黑布還未落到地麵便完全消散了。
一雙精確的翹靴交替向前,拜勒崗邁著悠閑的步伐逼近宏江,灰黑色的霧氣如泛開的漣漪,為他鋪開一張特別的地毯。
“我,拜勒崗·魯伊森邦!是這虛圈、乃至這世界唯一的王!”
沙……沙……,已經化為石沙的地麵,隨著拜勒崗的腳步奏起輕鬆的樂譜,隻是此刻這聲音卻那麼的刺耳、不合時宜。
“和你這樣明明弱小卻以神自名的螻蟻不同,我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存在,我站的地方才是名為神的階梯!”拜勒崗自言自語著,語氣突然激昂起來,“說著不知所雲的大話,勾起我的怒火,卻展現給我一場如此無聊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