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跟著卯之花離開房間的時候,鬆本正好也帶著傷員到了四番隊,既然都遇到了,卯之花就順便查看了下對方的傷勢。
“胸口一處爪傷,應該是虛造成的,背上兩處,刀傷?”
刀傷倒不一定是死神造成的,流魂街多的是瘋狂的亡命之徒,趁虛而入襲擊死神的例子也不在少數。
可如果這兩處刀傷就是死神造成的話那就不是小事了,想到這,卯之花對周圍的四番隊隊員說道:“把他送到隊長室去,然後通知十三番隊副隊長,讓他盡快過來一趟。”
“我已經派人……”鬆本剛要提醒卯之花時突然意識到剛剛不對勁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那兩個家夥既然找不到四番隊那他們能找到十三番隊?
“怎麼了,鬆本?”
“沒事!”鬆本立馬搖頭,改口提議道:“我去通知誌波副隊長吧,這樣會快一點,卯之花隊長。”
話音剛落,鬆本感覺背上的人好像動了一下,耳邊開始出現輕輕的痛吟聲,這人似乎醒來了。
“花姐,好像有些不對勁。”與周圍心頭一鬆的四番隊隊員不同,宏江眉頭緊皺,這越來越狂躁的靈壓到底是怎麼回事?
卯之花沒有回答,隻是抬手示意要接過傷員的隊員停下來,現在她還沒感受到對方體內狂躁起來的靈壓,但照她推斷這個人此刻應該是沒法醒過來的。
身體抽搐的幅度逐漸增加,痛吟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甚至在鬆本聽起來更像醉酒後幹嘔的聲音……
他不會真吐出來吧?應該不會吧?
正當鬆本在心裏安慰自己時,伴隨著一聲熟悉的嘔吐聲,一股濃稠的白色液體出現在視野上方。
近乎同時,卯之花一個瞬步來到鬆本麵前,右手撫在對方右肩上,輕輕一推胳膊向後一擺,鬆本甚至都沒什麼感覺就稀裏糊塗的被她攬了過去,護在身後。
同樣有動作的還有宏江,隻是他的目標不是鬆本而是她背上正產生某種異變的家夥。
瞬步來到鬆本左邊時,左手一伸精準的抓住對方的脖子,將其提在自己麵前。
眼睛、鼻子、耳朵越來越多的白色粘液從手上的人的體內湧出,這些粘液仿佛是有生命的,一邊附著在那人的身上,一邊還沿著自己的手企圖跑到爬到自己身上。
“小心點,宏江!”卯之花出聲提醒道,宏江點點頭手上用力一推,食指對著倒飛出去的人一點,“縛道三十,嘴突三閃!”
三道鳥喙狀光錐組成一個倒三角鎖在那人的雙手及腰上,可還沒消停一秒,對方背後由粘液組抽的巨手就將光錐打散。
宏江眉頭一皺,食指又是一點,“縛道六十一,六杖光牢!”
連同好像已經變成了軀體一部分的白色巨手,所有還在流動的白色粘液都被六道光柱牢牢束縛住,任憑那人怎麼掙紮都沒有用了。
“這就是虛化麼?”宏江回頭問道。
“沒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卯之花走到宏江身邊,輕歎了聲後說道:“沒想到是這樣的轉變,真是太可悲了~”
“看來不用叫海燕過來了,希望浮竹的身體沒問題。”
卯之花沒有回答,一隻通體黑色的蝴蝶緩緩從她衣袖中飛出,而它究竟會帶起怎樣的風暴卯之花不清楚,隻是五十三年前的那場風暴,瀞靈廷少了八位隊長。
宏江見此也就不再追問了,他很清楚這隻地獄飛向的地點就是山本所在的一番隊,時隔五十三年在死神身上再次出現虛化,瀞靈廷注定要為此喧鬧一段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