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被入侵前各處的警報便是宏江弄出來的,在靈術院將一個個微不足道的鬼道藏入學員身體中,等他們畢業後分散在瀞靈廷各隊,一旦有需要這些鬼道彼此碰撞引起的靈力波動,雖然沒有任何傷害,但用來觸發警報是完全足夠的。
能讓他疏漏的事太少了,這便是誌波都多年來對宏江的概括,與海燕所講的完全不同,他的冷漠已經深入骨髓,就如同孩童笑著踩死一隻隻螞蟻,並非殘忍,隻是因為無法同感出於開心就這樣做了。
這樣的人會放過接觸過自己的那兩個少年嗎?
“抱歉,我要幫一護所以沒法帶著你一起逃命。”誌波都抬起頭,石田的表情是那麼溫柔,“等會有機會你就自己逃走吧,我一定會保護你順利離開,以……”
“以滅卻師的尊嚴保證。”
看到宏江的一瞬間,石田便左手抱著小夜,右手擺出架勢防範宏江突然的襲擊,這家夥是在等他麼?
“以滅卻師的尊嚴保證,哼……”隻見宏江靠在牆上,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勉強算笑的表情,隻是石田覺得,比起之前,這勉強的笑才真正發自他的內心。
“那身衣服和剛剛逃跑時的步法,再加上滅卻師的尊嚴這種話,小鬼你果然是個滅卻師,隻是你的飛鐮腳有些慢了。”
“為了不讓你跟丟隻能放慢速度,畢竟我們滅卻師的飛鐮腳要比你們死神的瞬步……”
“快?”又是瞬間到了麵前,雖然沒看到,但石田卻猜到了宏江的心思,提前施展飛鐮腳在房屋間穿梭,同時還不忘留下句譏諷的話,“沒錯,要比你們那猶如龜爬的瞬步快得多!”
“前提是你本身不是一隻龜。”
後麵!石田猛地轉過身,一隻潔白的手掌在空氣中劃過,如同刀刻一般憑空留下一道痕跡,他的左臂也無法越過它,沿著痕跡邊緣對折成兩段。
“啊,呃呃呃……”
扼在脖子上的鐵鉗不停收緊,限製著抒發痛苦的音符的同時,也為自由的空氣設下不可通過的關卡。
“能力或許有高下,但卻並非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你好像搞錯了什麼,小鬼。”
石田不停地掙紮著,倒映在宏江那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中的他看上去狼狽極了,連示意小夜快走的右手都好像醜陋的枯枝,似乎下一刻就會在風中四散離去。
“先不殺你。”宏江突然把手一鬆,石田雨龍順勢向下一劃,跪倒在地上急促地呼吸著,甚至連左臂的疼痛都顯得微不足道。
“以滅卻師的尊嚴保證?”誌波都才跑了沒多遠便被一根光索纏住,蝶塚宏江的聲音也理她越來越近,“那現在是你的保證失效了,還是你的尊嚴不值一提呢?”
“現在還有膽子站起來麼?不如問一問你自己,到底有沒有……”藍色的光矢從鬢角略過,宏江沒有躲避或者說根本不用躲,這一箭起初就是射偏的。
“當初,是,你對我們出手的吧?”石田那慘白的嘴唇微微一動,連笑都算不上可落在誌波都眼中是那麼的自信,“現在先收回點利息。”
黑色鏡框落在地上斷成兩段,宏江低著頭,一腳將其踩得稀碎。
“答案是有尊嚴嗎?我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