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番穀再次返回十番隊執務室,看到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時才恍然大悟,他又讓那群老家夥給使喚了啊。
藍染惣右介突然死亡,五番隊的事物也暫時由他來處理,手頭的事本來就已經處理不過來了,現在又多了個誌波海燕的事。
我為什麼又找了個麻煩呢?日番穀有些頭疼,可仔細想想,這還真的隻能怪他自己。
處理五番隊的事務是希望從藍染留下的東西裏,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出來。這不僅是替桃子找到真相,也算是給藍染一個交代了。
而根據京樂春水的推測,誌波海燕或許也知道一些內情,雖然沒有明說,可春水應該是這個意思。
所以,這麻煩還真是一個不樂意,一個爭著要,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隻是……,日番穀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些不會也在京樂那家夥的算計之中吧?如果是那個老家夥的話,還挺有可能的……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替他分憂了,日番穀看了眼窗外已經快要消失的夕陽,鬆本那家夥到底跑去哪了!
五番隊,第一特別拘禁牢中,鬆本亂菊望著牢房中低頭失神的雛森桃,不到一天時間,她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嗎?
很難相信這是平日裏活潑的雛森桃,但可以想象,對她來說,藍染隊長絕對是難以割舍的存在了吧。
鬆本忍不住歎了口氣,她似乎能理解一點對方的心情。藍染隊長的死貌似與銀有關,鬆本很想告訴所有人銀不是會做這樣事的人,隻是,她卻發現自己也有些看不清、失去銀了。
“亂菊小姐……”雛森終於注意到鬆本的存在,那對失去神采的眼睛讓鬆本準備的安慰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隻能把手裏用絲帶綁好的信遞了過去。
“你這是……”雛森機械式的問道,這或許是一紙調令,也可能是需要她解釋的文件等等之類的東西。
但是,不管這是什麼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了,僅有可能的意義,也隻是讓她再次意識到藍染隊長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
“這是在藍染隊長房間裏找到的。”
果然……,就在雛森這樣想時,她沒想到鬆本給了她一個完全想不到的答案,“是跟你的。”
“藍染隊長他,給我的?”
鬆本點了點頭,她真的很想去抱抱雛森,可又覺得心中信任銀的自己沒資格這樣做。
本來以為有很多話要說的,沒想到時間全浪費在準備上,而那些話卻一句都沒說出來。
“還好是我們隊長發現的,要是換了別人,大概就被當做證物交上去了,根本到不了你的手裏。”
鬆本緩緩站起身,她很想告訴雛森,你的身邊不僅僅有已經死去的藍染隊長,還有個從始至終都惦記著你的人。
可這樣的話說出來會起到反效果吧,隻能指望雛森自己慢慢去領悟了。
“我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麼,身為副隊長,自己的隊長最後留下的遺言是給自己的,想必會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吧。”
“你就好好看完它。”
然後,在心裏跟藍染隊長好好告別,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