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
第二天距離正午稍早的時間,宏江與夜一便來到一番隊前,即使已經完全明白,可夜一還是有些擔心。
“一直以來,我的準備都很充分的。”宏江回了個安心的笑容,夜一不由無奈地提醒道:“沒記錯的話,這種事上你從沒成功過。”
“情況不同了,要是這次都不行,瀞靈廷也就在沒有留戀的必要了。”
以誌波都的事為契機,宏江與藍染達成了表麵上的合作,其實,這樣的合作完全可以繼續下去。如果以崩玉為考量標準,其實繼續下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和那位隱藏自己已經不知道多久的男人一樣,應對藍染這般小心謹慎的人,想打出致命一擊必須要有耐心。
局勢的有利隻是假象,藍染本身就是個善於利用,甚至操縱局勢的人,在外在條件上博弈勝負本就難說,即便以浦原的智慧以及宏江超越時光的視野,都沒法保證局勢完全傾向於自己一邊。
藍染的弱點永遠在他自己,不管是救下誌波都,還是市丸銀的隱忍,都是想從對方內心撕開缺口。
隻是,前者是勾起藍染的好奇與謹慎,後者追尋的是這份謹慎消失的瞬間,這個瞬間,才是一個人最為虛弱的時候。
也因此,無論是隱隱與浦原等人形成內外響應的局勢,還是吸引藍染的注意力,讓市丸銀這根刺更具威脅,選擇和藍染一起離開都是最佳的選擇。
宏江的計劃似乎出現了嚴重的斷裂感,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讓他與藍染合作,最後改變的也隻有救下誌波夫婦這兩條命而已,說實話,這不像他的性格。
沒想到?不,這種事他早早就想過了,在虛圈已經有自己勢力,他的優勢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大。
留在瀞靈廷還是前往虛圈,隻是兩種不同的選擇罷了,選擇不同,宏江的結果也會不同。
如果說前往虛圈,為了更好地處理藍染和崩玉,是為了當下的平穩的話。留在瀞靈廷,就是為了更好的未來,當然了,也可能沒有未來,但有時候想獲取更多,就要做好付出更大風險的準備。
“你都在哪些事上協助了藍染?”
“激活瀞靈廷各處的鬼道,打斷隊長集會。”一番隊會客廳中,宏江對山本的提問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嚴格來說,配合他那封遺書行動也算。不過,誌波都那時就在他們手上,我應該算是被脅迫了吧。”
山本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裏緩緩吐出了個名字:“那,四十六室呢?”
“老師想問的是四十六室是何時被替代的?還是,我對藍染要做的這些事知不知情?甚至,我有沒有參與其中……”
本就讓人覺得有些壓抑的大廳,隨著宏江的回答,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你可以多說一點。”
“從下令逮捕朽木露琪亞那刻起,我一點都不知情,所以更別說參與其中了。”
“那時候為何不行動?”山本繼續問道,語氣雖然平靜,但那雙似乎能看透迷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宏江。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子能做到何種程度的事,四十六室被屠殺殆盡那刻起,他就能出手,阻止藍染接下來要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