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沈一手機響了,可是何藍正在生氣。
何藍不容沈一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將沈一的手機抓過來就掛斷了。瞪著沈一說:“你怎麼什麼都跟她說啊。她不就是你姐姐嗎?”
沈一苦逼道:“我什麼也沒說。是她自個兒看出來的,你也知道,我們是中醫世家嘛。她可是略懂中醫。”
何藍氣不過,就說:“哼。你們都懂中醫。隨便看人一眼,就能將人看穿。”
沈一看了一眼何藍。說:“行行好吧,何大小姐,你真的想多了。”
何藍撅起小嘴說:“我可不是什麼大小姐。”
沈一說:“行行行。不是大小姐。是小姐還不行嗎?”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沈一口誤,何藍更生氣了。坐上車就不理沈一了,沈一上去邊駕車邊哄何藍。何藍顯然也不是任性的人。聽了沈一說一會兒甜言蜜語之後,就轉頭看了看沈一。試探性問道:“你真的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沈一頜首,說:“廢話。我哪能跟她說你的身子那麼漂亮,那麼**。”
何藍心中甜滋滋的。沈一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都忘了那個未接電話。
電話是楚蓉打過來的,她此時被綁在郊區一個爛尾樓中的水泥柱子上麵。這手機是她藏在身上的急救手機,上麵隻有一個按鍵,按了之後會自動撥通設置的急救號碼,而楚蓉顯然設置到了沈一手機上麵。
她是今天早上被抓過來的,當時她正從警局裏麵出來,昨天晚上熬夜看了鑫源開發的資料,正準備出去吃些早點,將這些資料全都上報給楚牧。就在她剛剛走出警局,路過一家店鋪的時候,忽然從暗中躥出來一輛金杯麵包車,楚蓉下意識感覺到不好。
當即就取出了配槍,朝著金杯麵包車就開了一槍。
然後她就被五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直接給一拳打昏,等她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水泥柱子上麵,她偷偷將藏在袖子裏麵的手機拿了出來,心說沈一你快接電話,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啊,可惜這一切都成了幻想。
在她的眼前,一群漢子悲痛欲絕,眼睛猩紅的看著楚蓉,楚蓉被看得有些心有餘悸。因為楚蓉失手之下,一槍打死了一個開車的混混,而且這個混混似乎地位還不低,一槍被楚蓉爆頭啊,他們能放了楚蓉?
楚蓉不信,敢綁架警察,就說明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
死的這個人是張龍的弟弟。
張龍從小無父無母,就一個弟弟跟著他,今天弟弟來找他玩,他說帶弟弟見識見識市麵,結果沒想到直接被楚蓉給失手打死了。張龍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哭哭啼啼起來,周圍張龍的手下見老大都哭了,他們敢不跟著?
一群大男人將楚蓉綁在水泥柱子上麵,將張龍弟弟的屍首擺在一個平台上麵,當著楚蓉的麵哭鼻子。
楚蓉心裏麵七上八下,越是張龍哭的傷心,就說明死得這個人越重要。這樣以來,劫匪的報複將會愈發強烈。楚蓉一個弱女人,哪裏能不怕呢?她現在隻希望能在劫匪發飆之前打通沈一的電話,讓沈一趕過來救自己,可是沈一就是不接電話,她就是想破釜沉舟說出自己被綁架了,也不可能啊。
春城出大事兒了,竟然有人在市公安局附近動槍了。盡管有可能是某警員的槍走火了,但是即便是走火了也是一件大事啊。而且槍聲還驚動了附近早起買早餐的居民,不少居民都紛紛報警。
市局警員小張立馬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事情發生在公安局附近,隻要調取附近的監控資料就可以了。通過監控資料表明,早上八點半左右,在通往市公安局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發現了一輛驚慌失措的金杯麵包車。
在將時間往前麵調,在早上八點的時候,這輛金杯麵包車曾經出現在市公安局的對麵,被警局的攝像頭拍了一個正著。而將時間往後麵推移二十分鍾,也就是在案發現場的一個街邊商鋪的攝像頭裏麵,出現了一個讓調查警員感覺到恐怖的一幕。
四五個大漢將一個被打昏的女警丟上了警車,落荒而逃。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警不是別人,正是市局局長楚牧的女兒,一級警員楚蓉。
綁架,當街綁架一個警察。
市局警察小張深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就跑回了局裏,也不顧別人的阻攔,直接就推開了局長楚牧的辦公室,喘著粗氣說:“不好了,不好了,楚局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