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太太是個比較謹慎的人,林晚離開後,她便叫來心腹去打聽林晚所說的事。
因為林晚不再隱瞞,心腹很容易就打聽到了真相,就連過往那些恩怨也都打聽到了,頓時心裏氣憤不已,說給林太太,林太太氣得晚飯都吃不下,林舉人一回來,她就揪著林舉人告狀,林舉人從不知道原來女兒竟然受了這麼多委屈,一時間也是怒極。
“既是如此,那謝家的婚事就不用考慮了。”林舉人冷聲說道。
他的女兒又不愁嫁,沒得讓人這樣糟踐的!
“還有白雲書院的推薦信,你也不許給謝景恒。”林太太恨恨的說:“想當初,晚晚還小的時候,謝夫人看中咱們家的門楣,幾次三番想要定娃娃親,等到謝景恒的才華顯露出來,她一心想攀貴人,提都不再提,更由著謝寶儀和趙玉依兩姐妹糟踐欺負咱們家晚晚,後來知道咋們家有白雲書院那邊的關係了,這又上門求親了!如此勢利,當初若不是為了晚晚一片心,我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可他們倒是好,當咱們家好欺負呢!”
林舉人為難,在他看來,謝夫人和謝寶儀這些事情都是內宅的事情,不應該牽涉到謝景恒身上,畢竟謝景恒還是他的得意門生。
“你還想著師生情誼呢?你看看人家有沒有把你這個老師放在眼裏?”林太太哪裏不知道他心思,冷笑:“你也不想想,他若是真把你這個老師放在眼裏,又怎麼會縱容謝寶儀和趙玉依欺負咱們家晚晚?難道他不知道晚晚之所以這麼卑微,不就是因為喜歡他嗎?他明明知道,一邊不拒絕不接受在哪裏吊著咱們晚晚,一邊和那趙玉依勾三搭四,他做這些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是他的老師?可有想過晚晚是你的愛女?”
林舉人想想也是有些心寒,再加上林太太太過激動了,他也不想再氣著她,便順著她的口:“是是是,為夫聽夫人的便是。”
林太太這才哭倒在林舉人懷裏:“他謝景恒是貌比潘安,才高八鬥,狀元之才,可晚晚也是咱們捧在手心裏的長女,萬沒有被人如此糟踐的道理,回頭咱們一定要好好挑挑,勢必要給她找個比謝景恒更好的女婿!”
“好。”林舉人也是如此想。
之前他們做父母的,囿於女兒一心惦記謝景恒,束手束腳,如今女兒既然已經看開,放下了,他們做父母的,自然要給她更好的。
原本林舉人雖然答應林太太不給謝景恒白雲書院的推薦信,心裏到底還是不得勁,覺得對不起學生,還是想著回頭等林太太氣消了再勸勸他,沒想到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念頭,更開始懷疑起自己多年的教育。
話說謝寶儀並趙玉依雪梨三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謝景恒麵前告林晚一狀,便不再猶豫,當即便回府找謝景恒告狀。
三人配合,謝寶儀告狀,雪梨哭訴,趙玉依明勸實則拱火,謝景恒很快就信了她們所言,當即便皺起眉頭,對林晚更添了幾分厭惡,道:“今日天色已晚,雪梨就先跟著表妹住兩天吧,回頭我會找機會勸勸師妹的。”
雪梨有些心塞,公子居然還想著將她送回去。
轉念又一想,也沒關係,小姐性情執拗,即使聽了公子的話不得不將她帶回去,可心裏肯定也會不喜她,到時候她再拱拱火,小姐必定會發作她,她便可以借機向公子求救,說不定還能借機達成心願,留在公子身邊,也可以順勢公子麵前上一把小姐的眼藥。
雪梨想到這裏,當即便眼含春水,柔柔弱弱的看向謝景恒:“奴婢聽公子的安排。”
謝景恒從小生得好,習慣了女人的傾慕,對此並無不適,但一旁的謝寶儀和趙玉依卻是咬碎了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