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了這番話之後,沈姒蠻便忍不住笑了出聲,也知曉這忍冬姨到底在和自己玩什麼把戲,沈夫人早就已經殯天,現如今隻有一個靈位擺在沈家祠堂之內,這忍冬姨口口聲聲說要找夫人請罪,那無非就是去祠堂裏麵跪上一跪,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麵同她死磕的話,那自己事實上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而如果這件事情,硬是鬧到了沈嘉魚或者是沈權那邊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畢竟沈氏兄妹可是這忍冬姨一手扶持長大的,就算是自己以前身為女二之時,沒有得罪過那沈氏兄妹,可是念及養育恩情,自己到了他們麵前理論,也肯定是自己吃虧。
她沈姒蠻,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
“得嘞,您忍冬姨位高權重,如此仗勢欺人的懲罰一個小丫頭,並且還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我庶出之女自是無話可說,今兒看您也應該是懲罰夠了,這人我就領回去,還望您老能夠同沈夫人去請罪,別在他人眼中,落得一個狠心毒婦的名頭”,說這番話的時候,沈姒蠻恨不得是用一種吼出來的聲調,生怕這院牆之外偷聽的那些丫鬟小廝們聽不見。
而忍冬姨實則也沒料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快善罷甘休,畢經擱在以前,但凡是有什麼不順她心的事情,必然是要鬧的一個人仰馬翻雞犬不寧的。
她忍冬姨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這沈姒蠻無賴耍潑之時的應對之策了。
也正是因為心中疑惑這一點,所以才疏漏了這沈姒蠻最後一句話的用意,隻當是這沈姒蠻在賭氣而已。
吼完了這句話之後,也沒有等忍冬姨再給自己什麼答複,隨即沈姒蠻便將南燭扶起,因為南燭的膝蓋是跪在琉璃碎片之上,所以現如今連路都走不了,沈姒蠻眼神一橫,看向了門口的幾個看熱鬧的小廝,便語氣陰冷地低吼道:“是沒長眼睛嗎?給我過來!”。
那看熱鬧的小廝,也突然被他們這二小姐凶狠的模樣震懾到了幾分,趕忙二話不說衝了上來,將這南燭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另外一個小廝,則被沈姒蠻派遣去了請大夫。
“南燭,你好好的養著,今天這個仇,我必然會給你報了”,回到紅樓小院,看著南燭膝蓋上麵那密密麻麻的琉璃碎片,沈姒蠻忍不住惡狠狠的獨自呢喃,嚇得旁邊的大夫大氣都不敢出。
正當大夫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南燭的傷口之時,房間門口便有兩個小丫鬟推推搡搡的鬧起來,這個時候沈姒蠻也已經冷靜,沒了一開始怒火攻心的暴躁,畢竟這樣一直生氣,也不是什麼解決的辦法,又瞅著那兩個丫鬟,好像似乎是有什麼話說,隨即揮了揮手,讓他們二人進來。
其中一個丫環見沈姒蠻臉上已然平靜,便趕忙行了一個禮之後接著說道:“攝政王駕到,請二小姐前廳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