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也沒有見到姑娘誠意不是嗎?”她反問道:“沈姒蠻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就去死吧,等你死的那天...你這茶餅我一定收下。”
說完,孟琅不想和沈姒蠻多加糾纏,轉身便又回了府中。
“小姐...怎麼辦啊?”南燭當時沒了辦法,她是一個聰明人,自然能聽的出來,剛剛沈姒蠻隻差一點便能讓對方接下禮物。
畢竟說到底,兩個孩子的小打小鬧是不可能影響兩個家族的和平往來的,也是如此沈嘉魚才讓她必須來的這一趟。所以這歉接不接受都可以,偏偏現在當著外人的麵,才成了必須得接受,沈姒蠻才能功成而退。
她垂著頭腦子想了很久,沒說話,但在那一刻,沈姒蠻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一閃而過。
隨即她未言,隻是將手中東西給了門外的護院,說:“幫我帶給孟琅姐姐。”她一副傷心的樣子,再不管那護院說些什麼,將手中東西放下,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孟府,才滿是傷心欲絕的離開。
在沈姒蠻離開後,當下以孟府為中心,那閑話直接傳開了。本來開始還和當日發生的事宜相同,但話不知為何傳著傳著便說,這沈家姑娘上門求和卻被孟家姑娘狠心撂在門外的意思。
但已經無所謂了,這便是結果,沈姒蠻承諾給沈嘉魚的結果。
陽光正好,街外口口相傳的盡是前幾日在孟府門前的事情。沈姒蠻還好,漸漸已經被人忘卻。隻是這孟琅就倒黴了,當日眾人隻是聽了一個囫圇吞棗,這架不住四方鄰居的口舌,一下名聲算壞了不少。
見紅樓的沈姒蠻正玩這著窗台處的花草,南燭看著也是開心,將水中打好的水遞給沈姒蠻後,便忍不住講了一句;“當時小姐是怎麼猜到如今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樣子的?”
沈姒蠻鼓著嘴沒有回答,想了許久後,沈姒蠻才講到:“不是猜不猜,隻是收不收的問題。”
“可孟家的姑娘並沒有要收我們禮的意思啊。”南燭問道。
“所以我要做的隻是將東西放下,再後麵,是否將東西帶入府內便是她們的事情。”說著,沈姒蠻一邊小心翼翼的倒著水。
南燭顯然還是沒有聽明白,也沒多問。
隻是聽說當時那護院看著禮物正犯嘀咕的時候便被叫進去了,後來那禮物就在外麵一連曬了好多天。那幾天,那壺酒、那份糕點好像都要成一大景觀似的,總有幾個人會圍上去看看。隻要有人去看,最後關於孟琅的談論,那必定隻會多不會少。
如此,便是沈姒蠻那樣做的意義。沒人管你接不接受道歉,大家在看的隻是你在怎麼做。
“若是小姐,小姐會怎麼做?”南燭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竟想都不想的便答了一句;“帶回去,喂狗。”
“嗤...”南燭沒忍住笑了一聲,見小姐依舊專心的樣子,她不再敢多打擾。隻是也不等她帶著東西離開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一個聲音,“可真是一個壞女人!”
沈姒蠻看去時便見到當日攔著自己的那小婢女竟進了房間,將手中糕點放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了。眼看要出去了,最後卻還是停在了房門前。
似乎是感覺不妥,她添了一句:“孟家的長姐來了,給你帶了糕點,大小姐讓我給你送來,還說...孟家小姐下午約你出遊。”
“你叫什麼名字?”沈姒蠻竟沒問是和誰同遊。
那小婢女側頭用餘光嫌棄的看了一眼,她沒回答,隻是繼續講到:“大小姐讓你好好準備,說攝政王會一同出遊。”
說完,她抬腳什麼都沒說的便直接離開了。沈姒蠻看著人影消失的地方,一時間竟有些出了神。
“小姐在想什麼?”南燭看出了問題,便問了出來。
沈姒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一手壓在窗台上,便開始繼續戲耍手中的花草了。
她想不透,想不透為什麼這次出遊會有容澗。原著中關於出遊好像有過簡單的描寫,隻是描寫中沒有沈姒蠻的身影。那麼...若她這次去了又會發生什麼?
想著那天在容澗那車上時,他那眼神,沈姒蠻本能的便沒忍住打了一個冷顫。想了許久,她對身側南燭講到:“去告訴大小姐...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下午的出遊便不去了。”
那小婢女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