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亦就收到了梁頌的短信。翌日一早,梁頌開車來接人時,顧亦已經等候在門口。
顧亦上車後,梁頌開口道:“緊張嗎?”
“還好,就是沒想到。”顧亦沒想到大學畢業好幾年,一朝之後又要當學生,跟著老師學習。
“放心,對方是我的朋友。”
“朋友?”
“嗯,娛樂公司合作的攝影師化妝師很多,這次我找的是和公司合作許久的一位老人,也是容楚眠一貫禦用的攝影師。他最了解如何將容楚眠拍得好看。他正好這兩天有空,就順便教你。你不用擔心。”
“嗯。”
有梁頌這番話做擔保,顧亦心裏輕鬆不少,也沒有了最開始的顧慮。畢竟他從沒研究過攝影,對這方麵也沒什麼興趣。
半個小時後,梁頌停下車,“到了。”
顧亦抬頭看向前方,“易信攝影工作室。”
梁頌:“嗯,下車吧!”
兩人剛推開門,一個男人迎了上來,“來了。”
梁頌:“來了。顧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攝影師易信,易老師。這兩天你就跟著他。易信這是我電話裏跟你提過的顧亦,容楚眠的新助理。”
易信聽完介紹,轉頭看向顧亦。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愣住了片刻。這個孩子讓他莫名有種熟悉感。
梁頌瞧著易信表情不對勁,疑惑道:“怎麼了?”
易信看著顧亦,“我們是不是見過?”
顧亦搖搖頭:“我想應該沒有。”
易信:“這樣啊!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梁頌:“顧亦剛當助理沒多久,以前也不是這一行的。”
顧亦:“可能是因為我是個大眾臉,比較容易撞臉。”
梁頌拍拍易信:“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八成是把他和誰看混了。”
易信點點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立刻笑著伸出手:“你好,小徒弟。”
顧亦握住手,微微彎腰,“你好,易老師。”
梁頌:“那人我就交給你了。”
易信:“放心。”
梁頌:“顧亦,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顧亦:“好。”
梁頌一走,顧亦正式成為一名攝影學生。易信沒有私心,凡是他會的都會傳授給顧亦。兩天的時間,顧亦搖身一變,從一個對攝影一竅不通的小白蛻變成一個能熟練掌握各種器材和拍攝手法的入門學徒。
易信看著顧亦的進步,欣慰道:“很不錯,我教你的,你都記住了,接下來就是實踐。多拍拍找到感覺,以後熟能生巧就好了。”
顧亦長吐一口氣:“太不容易了。”
易信笑了笑:“怎麼樣?覺得攝影有意思嗎?”
顧亦點點頭:“嗯。還挺有趣。沒想到不同相機還有不同的優勢,鏡頭也分這麼多種,感覺長見識了。”
易信:“我看你這幾次的練習,發現你在構圖上還挺有天分的。”
顧亦:“我覺得攝影有些地方和畫畫挺像的。”
易信:“是有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以後從事攝影行業?我覺得你很有天賦。”
顧亦想了下,搖搖頭:“算了。”
易信疑惑:“怎麼?有什麼難處?”
顧亦:“太燒錢了。光這些器材就得十幾個w。我目前的經濟實力還支撐不起。”
易信“嗯”了聲,“確實”。
攝影一旦深入鑽研起來,就是一個無底洞。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不過好在自己名氣在外,已經能夠通過給人拍照賺錢。但對於一個新人而言著實不容易。
速成班一結束,顧亦跟著容楚眠和梁頌坐飛機抵達海城,進行第二次錄製。
當晚,容楚眠再一次因為換地方而失眠。他想起上次芒城的經曆,立馬拉著顧亦來了一次五公裏的夜跑。
一路跑回酒店,顧亦一屁股坐到了大堂的沙發椅上,連連喘氣。
容楚眠看著顧亦呼哧帶喘,搖搖頭:“這才跑多久?我記得上一次你也沒這麼弱,這才幾天的功夫?你這樣不行,得加強鍛煉。”
顧亦已經累到說不上話,心裏隻有恨。恨自己當年太年輕,太無知。為什麼要多管閑事,拉著容楚眠跑步?現在跑上癮了,自己跟著倒黴。
前兩日起早貪黑跟著易信學習,每天扛著器材各種拍攝,本來還打算到了海城好好休息。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硬是被逼著陪跑,還落得一個被人嫌棄體力不行的下場。
休息了半天,顧亦站了起來:“是不是可以結束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
容楚眠看顧亦哈欠連天,決定放過對方:“回去吧!”
顧亦:“謝謝老板的大恩大德。”說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坐電梯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