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是,董事長,咱們小姐問題真的不大,最多是受到了些驚嚇,過段時間就好了。”
醫生低頭看看穆行之,認命般的開口:“穆先生的情況比較嚴重,煙花裏的火藥已經傷到了肌肉組織,如果情況惡化的話有可能會造成感染,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醫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嘴角有血,估計是煙花的撞擊力擊斷了肋骨,造成了內髒出血,必須馬上送醫院治療。”
李苓煙的情況要比穆行之輕得多,醫生簡單的檢查一番之後,她應該是因為疼痛和驚嚇導致了昏迷。
宋國恨恨的拍了下大腿,好好的除夕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還好是穆行之替女兒擋住了那一下,不然要是現在換成了倒在那裏的是宋以茉,估計自己會急到發瘋。
由心底裏生出的感激之情毫不虛假,之前試探過觀察過很多次,雖然他總說隻要女兒開心,就是喜歡誰都沒關係,但他也害怕穆行之真的是為了他家的權利勢力,畢竟洛北隻有一個宋氏,宋氏也隻有一個小姐。
但是剛才看到穆行之,為了自己女兒襠下那個煙花的時候,他所有的顧慮都消失了,也許真的是自己年紀大了多思多慮,這個有些讓他摸不透的小子應該是真的喜歡自己女兒。
自己年紀大了,總有一天無法護女兒周全,也是時候為女兒找一個喜歡她又能保護她的人了,宋國在心裏默默發誓,如果穆行之能挺過這一關,他將為他的公司還有他的將來打點妥當,也允許他進入宋氏內部高層。
宋國攥緊了拳頭,眼神堅定的低頭看向倒在女兒懷裏的穆行之:“老劉,現在立刻讓全洛北所有燒傷科專家到中心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小穆給我治好。”
除夕夜闔家歡樂的時候,整個洛北燒傷科的專家都被召集到了中心醫院,有些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原因,就被一大筆封口費堵住了嘴。
封鎖了一個樓層,急忙趕過來的專家連忙對穆行之的傷勢進行了討論,雖然嚴重但還沒有到病危的程度,對於每天要麵對比這種情況嚴重的多病人的專家,此刻卻被無形的壓力急出了滿頭汗。
和老宅裏家庭醫生說的大相徑庭,片子拍出來之後穆行之斷了四根肋骨,三根都隻是斷裂,又一根錯位紮破了肺,好在傷口較小但也要觀察以防發生病變。
最主要的就是穆行之背後的傷,好在這是冬天,衣服較厚擋住了一部分傷害,但背後還是被煙花炸出了一個二十厘米的傷口,火藥把血肉燒的發黑,火藥的氣味混合著肉燒焦的氣味,惡心又難聞。
結果不言而喻,隻是誰來下這個口,一個年紀大的醫生搖搖頭,歎了口氣:“背後要大麵積清創。”
清創意味明顯,要把那些燒傷損壞的肌肉,從身體上剝離下來,這也就代表著之後還要植皮,誰來操作這台手術就成為了他們苦惱的事情。
這不同於平常強大的壓力讓他們喘不過氣,哪個醫生也不知道這背後的權貴是誰,如果是得罪了葬送前程事小,要是再耽誤了家人該怎麼辦。
這件事有利也有弊,若是失敗了沒讓背後權貴滿意,會前途盡毀,如果成功了,不說榮華富貴,但可能會有一個新的機遇,但沒人敢賭。
“我來吧。”在一眾上了年齡的老專家身後,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陳勁,他就是中心醫院燒傷科的副主任醫師,才27歲擔不上專家的名頭,隻是今天正好輪到他值夜班,就被抓來一起會診。
“我資曆不高,在各位前輩麵前略顯拙劣,但操作方麵一直是拿的出手的,也沒成家沒什麼顧慮。”陳勁陽光的笑容,仿佛在說一件非常輕描淡寫的事情,但他卻為所有人解了圍。
手術室的燈終於亮起,坐在椅子上的宋以茉好像終於有了力氣,站起身走到門前不住的徘徊著。
宋國拉起她的手,安慰道:“茉茉,不用害怕,爸爸已經吩咐他們了,小穆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時間過了一分又一秒,宋以茉說什麼也不去休息,就連胳膊傷的傷口也不讓醫生重新包紮,沒有辦法宋國讓劉叔叫了位醫生在手術室門前包紮完,再一次確認了女兒手臂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劉叔在宋國身邊低語:“董事長,小姐那位朋友傷都處理完了,沒什麼事就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現在已經輸上液了。”
“也搬到這層吧,好好照顧。”
話音剛落,手術中的燈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