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以前是做傳統酒發家的,後來迫不得已才專做了洋酒,但是其實無論是洋酒還是傳統酒,在製作工藝都是有一定的共性的。
首先是選材,無論是無論是水果,還是五穀,在選擇的時候都要挑顆大飽滿,生長充裕的,其次是在製作工藝上,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提取是食物的最原始的香味。
劉漓的爺爺的曾經告訴過她,每一個食物都有自己的本味,會品酒的人嚐得出裏麵放了什麼東西那算不上什麼本事,要誰都能嚐出裏麵放了什麼東西又覺得好喝,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這就是劉漓現在所要達到的目的。
那天晚上兩方達成了協議,如果劉漓贏了,程毅道歉,並且關閉酒莊,從此不在國內碰酒類的生意,要是程毅贏了,非但劉漓要為他賣命三年,她還得將孟德酒莊也賣給對方。
也就是說,劉家幾十代一起經營的產物將會化為烏有。
從這個賭注劉漓就知道,她惹怒對方了。
所以這場比賽她不能輸,一定不能輸。
她有這個信心,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曾巧巧卻沒這個信心。
“小姐,你到底有幾成把握啊,我告訴你,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老爺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曾巧巧哭喪著臉,臉上寫滿了一百個不答應。
也不怪她擔心,實在是這個小姐從小到大任性慣了,一旦衝動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她沒少被牽連。
劉漓現在可管不了這麼多,她現在隻滿心滿意的把自己的酒做好。
眼看著蒸餾器裏麵的最後一滴酒滴盡,她趕緊叫道:“趕緊給我把橡木桶拿過來!”
一般的好久都要經過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儲藏發酵才會有那種醇香味,可是現在距離比賽時間不過幾天時間,肯定是做不了那種陳釀好酒。
而且那天在坐的人會喝酒不一定會品酒,所以她特意投機取巧的做了誰都能喝爽口利胃的果酒,這樣能增加幾層贏的把握。
將酒裝好封存,劉漓這才放心心拉拍了拍手。
再看曾巧巧還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捏了捏對方肉嘟嘟的臉:“好了,放心吧, 我不會把咱家都輸掉的,嗯?”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要真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比賽的前一晚上,劉漓基本上一晚上沒睡著,等到天一亮,她立馬爬起來,跑到酒窖去將那酒拿了出來。
直到打開蓋子,看到裏麵色澤清涼,撲鼻清香的酒時她這才完全的放心心來,信心滿滿的抱著酒,趕到比賽現場去。
因這場比賽涉及到了兩大釀酒世家,在約定比賽的當天晚上,媒體就將這件事情報道了出去,鬧得滿城沸沸揚揚。
也多虧劉漓的爺爺暫時不在國內,劉漓又有心隱瞞,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除了她爺爺,業內有名的大人物,該到都到了。
從劉漓下車到走進比賽現場,接連就遇到了不少熟人。
一路叔叔伯伯的喊過來,喊得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倒不是她怕輸掉這場比賽,而是怕回頭等爺爺回來了,這些叔叔伯伯去告狀,那她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比賽時間還沒到,劉漓被安排到後台去休息。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端著一杯水過來給她,看一個女孩子抱著這麼大哥箱子怪累的,便提議幫她暫時放在一邊。
這人麵色白淨,笑容陽光,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壞人的樣子。
劉漓放心的將酒交給對方,怕溫度過高壞了酒的口感,還特意讓對方拿了兩袋冰塊過來。
差不多十多分鍾的樣子,程毅到了。
和之前見到的兩次不同,這次的程毅換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打著灰色的領帶帶著一塊銀色的表,身後跟著幾個人,步履匆匆的樣子,在加上那張臉,還真像哪個大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