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和老子出去打!”允桑跳起來,顏槐眸子轉向別處,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要和我打,你還是先把自己臉上的妝卸了,將那衣衫換了,省得人家以為我欺負女人,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不好。”
“你!”允桑徹底炸毛:“你好意思說老子,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模樣再說吧!柔柔弱弱的,能幹什麼?去了青樓,那就是姑娘嫖你,而不是你嫖姑娘。指不定你還能弄個花魁當當,畢竟比你美的姑娘找不著幾個。”
顏槐也從素鳶身後跳出來:“你就不要在那裏指手畫腳,看看你自己的腰,細得跟竹竿似的,能抵什麼用?隨便幾個姑娘都能輪幹你。”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吐得出來?”
素鳶一臉無語地看著直接吵起來的兩個人,扶額長歎:“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明明是問容奚和玄陌,為什麼會出現這兩個活寶攪場子轉移話題?
容奚依舊老神在在地垂著眸子,見顏槐和允桑還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掉頭就想回屋,素鳶見他要走,連忙喊道:“喂!你不能走!不說出來就別出容華殿!”
容奚根本不放在心上,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一下,素鳶急了:“來人!關門放允桑!”
允桑聞言差點沒有一個站不穩滾到地上,這是說他是狗還是什麼的?剛跳起來,容奚就已經回過身,那隻通體墨色的蛇已經不知幾時爬到他肩頭,看得素鳶渾身直冒冷氣,她最討厭軟綿綿沒有骨頭的東西了。
容奚淡定地開門,卻見綠夕攔在門外:“宮主有令,你不能離開。”
素鳶一怔,隨後緩緩揚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隻見那隻墨蛇方才對著她還昂首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此刻卻是軟趴趴地縮回容奚的衣服裏,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舒默咳了一聲,別開眼偷笑,素鳶雙手環胸看著容奚,玄陌也不理又開始吵得昏天黑地的兩人,笑笑地看著進退不得的容奚。
這宮裏,誰都拿他身上的墨蛇沒辦法,但是還好素鳶身邊還有一個綠夕,那可真是蛇的煞星。
“容美人,你還是不說嗎?”素鳶打了個哈欠:“你不說我就讓綠夕燉了你的蛇給大家補身子!”
舒默一個沒忍住,噗地笑了出來,從沒見過這樣子威脅人的,偏偏這麼無厘頭的威脅對容奚而言,比“你不說我就殺了你”之類的更有效果。
那些個蛇可是容奚的寶貝,宮裏沒有人敢接近,可是這綠夕不是正虎視眈眈嗎?
容奚無奈地轉身回了素鳶身邊,餘下的人全部不給麵子地笑了起來,就連顏槐和允桑也顧不上吵架,轉頭看著容奚滿臉戲謔,能看見容大公子吃癟,那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綠夕複又關了門,但是容奚知道,隻要一開門,綠夕一定又會躥出來,為了他的蛇,還是不要惹那家夥了。
“怎麼樣?容美人,說不說?”
“你問玄陌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容奚冷冰冰的聲音就跟蛇的體溫一樣,讓人血液發涼。
玄陌連忙擺手:“別,我可真是什麼都不曉得,你就是嚴刑逼供也問不出什麼來啊,宮主難道想要屈打成招?”
“招你個頭啊招!又不是讓你認罪畫押,你至於一副受了千古奇冤的模樣嗎?”素鳶橫了他一眼。
玄陌摸了摸鼻子,但是就是不肯說什麼。
“玄陌呀,這良辰美景奈何天,你真的要這麼虛度良宵嗎?我方才可是將你二人的眉來眼去看得一清二楚,說沒什麼,真當我好騙啊?”
“是當你好騙來著。”玄陌供認不諱,直接讓素鳶黑了臉:尼瑪……她真的是他們的主子嗎?為什麼覺得他們才是老大我摔!
另一邊,瑤華宮的一處較為偏僻的塔閣之中,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架子上不停地翻著什麼,突然塔閣的門被人推了進來,那人一愣立馬跳到梁上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