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流一把摟了尹子玉離開,從另一邊的塔樓之後轉出來兩個人,一個是一身狐裘的舒默,另一個是紫衣耀眼的顏槐。
“真是多虧了花流那個騷包的性子,否則就我們早就被發現了。”顏槐看著走遠的兩個人,不由歎了一句。
舒默挑起嘴角:“花流還是那麼胡裏花哨的,誰在看到他以後還有心神去顧忌別的地方,不過……他到底是宮主的相公,花流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這個,不好說。”顏槐咂咂嘴:“你也知道,花流和我們不太一樣。”
舒默眨了眨大眼睛,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花流的情景。
那時候舒默已經在瑤華宮裏住下了,宮裏還沒有花流這個人,不過有一天顏槐突然急急跑來他房裏嚷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宮主終於強搶民男了!”
舒默一噎:“不會吧?怎麼可能?”舒默不信,他們這些人從來都是自願跟著宮主進宮的,多數都是撿回來的孩子,,他想不明白,宮主怎麼可能強搶民男。
但事實就是,素鳶的的確確搶了一個少年。
那是舒默第一次瞧見妖嬈嫵媚到那種地步的少年,如果不是顏槐說宮主強搶民男,舒默一定會以為自己看見的是一隻狐狸精,還是母狐狸。
當時的花流算不上體麵,反倒是有些狼狽,被麻繩捆著,身上胡裏花哨的衣服淩亂地披著,過腰的墨發披散在肩頭,深褐色的瞳子裏怒意橫生,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嫵媚嬌嗔。
“花流,你還不服氣?”素鳶當時才十二歲,但是花流也就十四歲的光景。
“你無恥!有本事放了我,打一次。”雖是怒氣衝衝,但是這聲音卻是百轉千回,尾音撩人。
顏槐不由和舒默咬耳朵:“你說這家夥是在和宮主抬杠呢還是在勾引宮主呢?哪有人生氣是這個樣子的,指不定就是用美人計故意引誘宮主帶他回來的。”
花流看上去柔柔弱弱,妖冶嬌媚,但是那一身武功也不是蓋的,顏槐這家夥的悄悄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全數進了他的耳朵。
花流回頭狠瞪了顏槐一眼,但是一旁的舒默隻覺得這是秋波暗送:“你說什麼?有本事來和我打。”
顏槐嘿嘿一笑:“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打?省省吧。”
舒默卻是抿了唇掩笑,這少年生得如此嬌媚,怎的喜歡打架,動不動就打。
素鳶拍了拍手:“別打岔。”然後又去盯花流:“這可是你自己和本宮打的賭,隻要本宮能夠綁了你,你就隨本宮回來,讓本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呸,我可沒說能用藥。”
“但是你也沒說不能用藥啊?有藥不用,你以為本宮和你一樣腦子進水了不成?”素鳶嘴一撇,一副“你白癡不代表我和你一樣白癡”的表情。
花流一噎:“妖女!”
“妖不過你,放心。”素鳶毫不在意,比起妖冶,誰比得過這個騷包的家夥?
至於後來花流和素鳶在房裏呆了一天以後出來就完全改了性子是因為什麼,他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素鳶絕對不會是以色惑人,因為……實在是依花流那妖豔的眉眼,素鳶那樣子就顯得太過清純,根本誘惑不了他啊。
那以後,舒默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媚骨天生,風情萬種。花流的一抬手,一扭身,一顰一笑皆是媚意橫生,勾魂攝魄。
但是除了一開始見花流,他開口閉口就是打一場外,以後就再也沒聽過他說打架,是故知道他有武功的,宮裏除了顏槐舒默和素鳶以及綠夕綠沐以外,基本就沒人了,是故允桑一直覺得玄陌的武功是宮裏無人能敵的,不過若是真的和花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贏誰輸,尹子玉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雖然好奇心強,但是素鳶從來沒想過讓他們打一場,她可沒傻到以為你這三個要是打起來,她的瑤華宮還能安然無恙。指不定片刻之後就是一片狼藉,斷牆殘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