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洋愣了愣,道:“其實不用這麼著急的,再準備一下吧。”
淩寒歌撩了撩頭發,道:“不用了張叔,我沒您想的那麼脆弱,我可以的。再說了,現在是他心理防線最弱的時候,更應該趁熱打鐵啊。”
在淩寒歌撩頭發的時候,張皓洋居然從她身上看到了陳夕的影子,曾經那個活潑開朗,愛說愛笑,喜歡摟著他胳膊的姑娘。
一時之間張皓洋的眼眶竟有些濕潤了,他趕忙調整好狀態,道:“那好吧,不過你要小心,那家夥已經不正常了。”
淩寒歌點點頭:“我知道了。”
淩寒歌推門走了進去,江刃也跟著進去了,他雙手抱懷的靠在門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羅覺,保護著淩寒歌的安全,江刃是除了張皓洋以外,在場的人中唯一一個能夠穩壓羅覺的人,所以由他來保護淩寒歌是最合適的。
羅覺此時還沉浸在剛才和張皓洋的對話中,直到淩寒歌坐到他麵前他才意識到又有人來了。
當他抬頭看到淩寒歌的時候頓時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她。
淩寒歌仿佛看出了羅覺在想什麼,她說道:“不必驚訝,在一個小時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你麵對麵的坐著。”
淩寒歌頓了頓,說道:“你是怎麼看我的呢?”麵對羅覺,淩寒歌費了好大勁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在她身後的江刃也和她一樣,畢竟如果當初不是羅覺搞的鬼,陳夕就不會帶著淩寒歌離開江家,她也很可能不會死,江慶也不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江家和淩寒歌也會和現在完全不同。
羅覺笑了笑,道:“還能怎麼看?你是你媽媽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羅覺這樣的回答是淩寒歌早就料到了的,所以她並不生氣,道:“你就這麼恨她嗎?”
羅覺:“不,你錯了,我不僅不恨她,我還很愛她,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淩寒歌笑了,笑的很不屑,也很輕蔑。
羅覺道:“你笑什麼?”
淩寒歌道:“笑你這個可憐蟲,連她嫁人有了孩子的事實都接受不了還配說愛她?我看你就是個懦夫,還費盡心思的破壞人家的家庭,你以為你是宮鬥劇女主嗎?隻怕是連裏麵的太監都不如,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從頭到尾你為她做了什麼?當她身患絕症孤立無援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封鎖消息,讓人找不到她,最終讓她活活病死。你連那些把愛掛在嘴邊的早戀中學生都不如,雖然他們那不是真正的愛,但好歹也是純粹的感情。而你口中的愛隻不過是打著愛的幌子的一種變態心理而已,而被你視作她人生汙點的我,則是她生前最關心的人。”
羅覺突然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掐住淩寒歌的脖子,將她提到了半空中。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甚至一直盯著羅覺的江刃都來不及反應。而房間外的司徒羽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幕後立馬凝聚能量,要向房間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