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出國的時間還有一個月,邱應連把自己的簽證和護照全部弄好之後,手頭上也沒有其他更加重要的工作,除了不適應的那兩天,列安橋工作起來專注度非常高,除了偶爾顧尋進來放文件抬一下眼睛之外,其他時候都相當沉浸,起初邱應連會時不時湊過去看看列安橋的工作內容,但工程圖紙他又看不懂,和工廠對接的一些事項他也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靠自覺找事情做。
很快邱應連便算是找到了事做,研究馳安集團的股票。
這件事情他很早就在做,但如今的條件占據了最原始的優勢,他有那些地方不懂或者存疑,可以直接問列安橋。
股票看到一半,邱應連側身問列安橋,“這麼大的出入賬目,你逃稅不?”
列安橋一頓,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問題,沒側頭,而是上下翻飛的敲了幾下鍵盤,很快邱應連便看到自己的聊天框閃了起來。
列安橋:“作為上市公司,知法犯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邱應連打了半行字又皺著眉頭刪掉了,回答電腦屏幕似的:“巨大的利益麵前,法律的威懾力是會打折扣的。”
列安橋沒有繼續回複這個問題,有新的項目詢價進來,他忙活去了。
邱應連百無聊賴的坐到了下班,腦子裏一直反反複複的想著自己剛才提的那個字眼,稅。
他不了解馳安集團的經濟構成體係,但是這確實是一個很容易和巨額資產掛上鉤而且存在擦邊漏洞的地方,而且這個想法一旦成立,那之前很多地方都能說得通。
下了班邱應連約了津然,把這個想法說給了津然聽,讓他分析分析是不是存在這種可能性,可能性大不大,津然給了一個相對肯定的回複。
可能性大,但需要十足的證據去檢舉,否則很容易引火燒身,不僅打草驚蛇,調查的人背景不簡單,沒搞好的話被反撲了後果不堪設想。
邱應連掂量著津然說的話,接下來幾天都在查詢和稅務有關的信息和法律條文,一邊暗中觀察著列安橋最近對他的態度。
列安橋對他的戒備心仿佛降低了不少,隻要他好好的不作妖,列安橋基本能保持一個合格的丈夫應有的模樣,對他提出的那些不算過分的要求也都能遵從。
比如10點之前必須回家,12點必須在床上,起床的時候必須喊醒想睡懶覺的他,如果要去公司以外的地方必須要和他報備等等。
但列安橋的聽話更像是為了迎合邱應連的需求而不是真心想要那樣做,他的一切舉動在讓邱應連感覺到安心的同時難以忽略其中的生分和隔閡。
思來想去,邱應連琢磨著是不是列安橋為了讓他去扯證所以一直這麼聽話。
不過他也沒時間去印證這個,大量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信息等著他去篩選,他暫時沒時間去思考列安橋的個人需求。
他花了些時間,拿到了孫鴻的行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