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簡單洗漱了一下後,朝著珠子的車廂走去。
葉習清已經醒了,葉習霖大咧咧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葉哥。”葉習清小聲打了個招呼。
葉藏點了頭,在去看珠子,他抱著箱子,眼神呆滯的直直的看著前方,整個人像是入定了一般。
葉藏緊皺眉毛,坐在他旁邊。
“剛才我醒的時候,他就是這個狀態了,看著像是中了什麼術法,我不敢輕易動他。”葉習清解釋說。
“怎麼不去找我。”葉藏看了他一眼。
葉習清低頭看了一眼葉習霖,“他在睡覺。”
葉藏:“”
葉習清輕咳兩聲,“所以他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一整晚都待在一起,怎麼就他出事了。”
“攝魂符。”葉藏冷冷的說。
葉習清瞪大眼睛,“難道這個火車上有靈師,還是個這麼強的?”
“有水嗎?”葉藏問。
葉習清趕緊去背包裏翻,這期間因為動作有些大,葉習霖皺著眉毛在嘴裏咕噥了幾聲,葉習清立馬放輕動作,把保溫杯遞給葉藏。
葉藏覺得新鮮,“像你們這個年紀,會喝熱水。”
“我弟胃不好,給他帶的。”葉習清說。
葉藏沒在說話,打開保溫杯,往杯蓋裏倒了些水,緊接著他從懷裏取出來一張符紙,上邊的符篆鮮紅如血,一看就是上等的符。
葉習清看葉藏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
葉藏用兩根手指夾著符篆,背過人群朝著車窗,玻璃上映出一抹藍色的火光。
“接住。”葉藏說。
正看得目瞪口呆的葉習清霎時間就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用杯蓋接住符篆燃燒過後的符灰。
葉藏從他手上接過來,捏住珠子的兩頰,硬生生的把水給他灌進去。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珠子的眼淚都咳出來了,然後眼神才慢慢恢複清明。
“咳咳咳!館長,你給我喝什麼了!”珠子隻覺得喉嚨嗆的厲害。
“符水。”葉藏說。
珠子震驚的瞪大眼睛,“怎怎麼回事。”
“你昨天晚上都見了什麼人。”葉藏說。
珠子疑惑的撓了撓腦袋,想了老半天一臉苦大仇深的說,“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葉藏低頭陷入沉思,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這車上確實有位強到可以用攝魂符控製魂靈的靈師,他又為什麼對珠子下手,莫非珠子身上有他想知道的什麼事或者身上有他想要的什麼東西,或者他是奔著自己來的?
葉藏正在這思考,珠子突然自言自語的念叨著:“昨晚除了玉哥來過一次之後,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葉藏眉毛皺的更深了,“誰來過?”
“玉哥啊,但是他來幹什麼我也記不起來了。”珠子一臉蒙圈的說。
葉藏臉色沉了沉。
車廂語音響起,前方西安站的播報,車廂裏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夠著自己的行李背包,車廂一下子變得鬧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