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葉藏就跟破功了似的,一直憋著的那口氣徹底吐出來了,壓著聲音罵道:“你是不是欠踹!”
“你可以試試。”白雙玉低聲說。
葉藏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就升上來了,剛要動腳,就聽著葉習霖那小崽子又開始哼哼唧唧的嫌擠,然後所有人又被迫進行了一次“大”動作。
緊接著,葉藏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貼上來了一抹溫熱的觸感,軟軟的,輕的像是一片羽毛,撩撥著他腦子那根兒緊繃的弦。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耳朵根兒像是要著火了。
片刻之後,那觸感消失了,傳來白雙玉磕磕巴巴的聲音,“阿藏你聽我解釋。”
不過黑暗中,白雙玉的嘴角快要翹上天了。
葉藏久久沒有動靜,不過周遭的溫度是越來越低。
“你要聽我解釋嗎?”白雙玉繼續試探著問,說實話他心裏有點沒底兒了。
然後葉藏突然直直的坐起來,肩膀因為劇烈的深呼吸而上下抖動。
“葉”白雙玉下意識就輕輕拉住他的衣袖。
最後一次深呼吸後,便是一聲震天怒罵,“解釋你大爺!”
黑暗中隻聽著嘎嘣一聲脆響,然後傳來白雙玉極力隱忍的悶哼聲。
“我操!”葉習霖被驚的一下子就從被窩裏鑽出來開了燈。
珠子眼睛都直了一會兒。
隻見著葉藏反手掰著白雙玉的兩根手指頭,一抹潮紅直接從耳朵根兒蔓延到了脖頸,雖說現在這場麵屬實有點暴力,但確實是絲毫不影響葉藏的美感。
白雙玉的腦門都流下來幾滴冷汗。
果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珠子隻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在隱隱作痛,他同情的看了一樣白雙玉,心裏暗想
玉哥啊!我說過他真的會撅斷你的手指頭啊!
大半夜在冷雨的拍打中,葉藏黑著臉敲開了三順子的屋門。
三順子煩躁的爬起來,晃晃悠悠的開了門:“誰啊!”
睜開眼後,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門外站著的人臉色慘白,表情還陰森森的,活像是陰間來索命的判官。
“鬼!”
葉藏的臉色更臭了,“你鬼叫什麼。”
三順子已經完全清醒了,見這“鬼”會說人話,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了個清楚,然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哎喲喂,老板啊,您這大半夜不睡覺幹嘛裝鬼嚇唬人啊。”
葉藏懶得跟他廢話,“這有沒有醫院”
“老板,您說笑啊,我們這小村子哪兒來的醫院,連個小診所都沒有。”三順子隻覺得這城裏人真是有意思。
葉藏的眉宇間雖然就差把煩死了三個大字刻上了,但是還是有一抹隱隱的擔憂。
“老板,你是不舒服?”三順子出於人情世故還是多了一句嘴。
“手指頭斷了。”葉藏莫名覺得心虛。
“那這樣,村西頭第一家有個正骨的田老頭,傷筋動骨的事兒不敢耽誤,您去讓他給瞧瞧。”三順子說。
“赤腳醫生?”葉藏不放心的問。
“您別小瞧,田老頭是個瞎子,正骨這一塊兒,那叫一個神,我唬誰也不能唬財神爺啊。”三順子信誓旦旦的說。
葉藏想了想,且不說現在山路泥濘不好走,再說又是大半夜的,也沒時候開到市裏,算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問明白了之後,葉藏回去輕咳了兩聲,“那個,誰帶他去一趟。”
除了珠子剩下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了被窩,然後同時看著葉藏。
葉藏抬了抬眼皮,盯著珠子。
“館長,我去也行。”珠子語氣誠懇。
葉藏看了看他半大孩子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一米八幾的白雙玉。
無奈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去”
這時候,葉習霖在旁邊說著風涼話,“當然是誰惹出來的誰去。”
葉藏一個冷眼飛過去
還不是你這個小崽子惹出來的!
葉習霖縮了縮脖子,該慫的時候是真慫,鑽著被窩兒裏不敢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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