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第18章(1 / 3)

陸彥讓這個濕潤的目光刺激得頭皮都麻了。

“……”

所有感官都在瘋狂叫囂,連呼吸都燙了三分。

他不敢再多看,挪開視線的同時動作輕柔的將外套披在她身上,男人肩膀寬闊平直,與小主人的弱小體型相差很大。

他的外套於江照眠來說像是條小毯子,將她裹得結結實實密不透風,嬌小顫抖的人頓時有了安全感。

但還是哭成了一個顫抖的小淚人。

“嗚嗚,我讓你幫我穿,你為什麼要脫?”

“對不起,小姐。”

聲線透出不自然的沙啞。

“我沒有經驗。”

江照眠委屈,是理所應當。

本身就在發病期,整個人的狀況極為敏感且不穩定,即便解藥就在眼前也不敢碰不敢吃,隻能苦苦捱著。

纖長漆黑的睫毛上尚且掛著淚,她低著頭,努力積攢了幾分勇氣,寬大外套下探出了一隻細嫩白皙的手。

“陸彥……”

江照眠吸了吸鼻子,軟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小手躍躍欲試。

“我、我可不可以……”

這是個好機會。

現在告訴他抱抱自己就可以了。

鑽進他懷裏。

然後抱緊貼貼就能緩解病症了。

身量頎長的冷淡男人已經掀簾走了出去,自覺避嫌:“我打電話給蘇荷。”

一簾之隔。

脫力的人滑坐在椅子裏,瘦白指節攥緊衣料,小兔子將頭埋在外套裏小心地嗅了一下,粗糲布料摩挲著細白皮肉,緊繃的神經舒緩許多,清冽好聞的冷鬆香瞬間安撫了躁動的身體。

江照眠羞得直掉眼淚,小臉酡紅。

想了想,又狠狠埋頭進去猛吸。

“不許說。”

悶悶的哼唧聲傳來。

“這麼丟臉的事不許說出去……”

回去路上。

開車的蘇荷不住瞥向後視鏡,總覺得後座各自看向車窗外的倆人氣氛很是微妙。

但她剛見了本命愛豆,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腦子裏除了她的七個哥哥們就沒第八個男人。

掃了眼裹得像個粽子的江照眠,蘇荷笑了。

“我就說眠眠今天穿的外套太薄了吧?還不聽我的多穿點,幸虧陸彥在這裏,你還能剝削剝削他,哈哈。”

男人麵色沉靜,神情淡淡。

突然,他聽見了小主人憋屈又羞赧的咕噥聲。

“……誰剝削誰啊,差點都剝光了。”

當晚。

一貫做事狠辣決斷的江家義子殺到了郝東希的住處,將睡得迷迷瞪瞪的好兄弟一把薅了起來,丟到了沙發上。

困如老狗的郝東希身子一歪,又要睡過去。

餘光發覺那人撈起水杯就要潑過來,他驚坐而起,痛苦不堪地揉了把雞窩頭:“大哥,你知道現在是淩晨一點嗎?什麼事兒啊!?我前任結婚了?”

陸彥:“你能開黑到通宵,我以為你沒睡。”

“你自己不睡,就覺著懷民亦未寢是嗎?”

語言顯然已經難以形容郝東希此刻的痛苦,他雙手合十狠狠朝陸彥拜了拜,而後念經似的嘀嘀咕咕。

“我打不過我打不過,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陸彥心事重重。

“你幫我分析一下,我該怎麼辦。”

講完今天試衣間的來龍去脈後,郝東希眼睛瞪得像銅鈴,難以想象五分鍾前他還困得想跳樓。

“什麼!?你……”

他勃然站起,手上打顫指向陸彥。

“你你、你這個禽獸!”

郝東希痛心疾首:“小姐那麼可愛,你就這麼欺負她!她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