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爍媜往日裏便最是饞酒,此刻雖然修為大減變回了原形,但對於酒的喜好卻絲毫不減。湊到酒囊開口處聞了一聞,繼而眨動了兩下猩紅的雙眼,竟是將頭伸進了酒囊之中,大口的喝了起來。
見此情景,杜嚐道一臉愕然道:“陳兄,你這小蛇,還真是神異非凡呐!”
月胤塵回到:“它可是這世間少有的靈物,自然與尋常蛇類大不相同。對了,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說的那座廟宇到底坐落何處?若是太遠的話,我看暫且就不去了吧?”
聽月胤塵嫌棄路遠、萌生退意,程夢瑤一歪腦袋盯向他道:“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去呢?陳大哥,沒多遠了,你瞧這街道上的行人,大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趕路,那便是‘承影劍尊’月哥哥的廟堂所在了。”
月胤塵聞言舉目望去,隻見這道路盡頭的人群湧動處,一座頗為恢弘、占地寬廣的奇異建築,赫然映入眼簾。不免有些好笑的問道:“那廟宇中的高塔,怎麼那麼像是一柄插入地麵的利劍呢?”
程夢瑤一臉得意的說到:“那是因為本姑娘未來的夫君‘承影劍尊’月哥哥,本來就是用劍一道的高手啊!既然是為他立的廟,這高
塔不像劍,難道像你身後背著的古怪長槍嗎?”
月胤塵摸了摸鼻尖,尷尬應到:“呃,說的也是!”
瞧月胤塵還在關注那塔樓的造型,腳下的步子變得有些遲緩起來。程夢瑤連忙一撞他的胳膊催促到:“快走吧,陳大哥!若是再要拖延,隻怕今天就輪不到咱們給月哥哥的雕像敬香了!”
聽程夢瑤催促,月胤塵腳下的步伐這才又加快了幾分,但臉上卻是神色古怪的說到:“這。。。人又沒有死,敬的是哪門子的香啊?”
程夢瑤瞪了他一眼,嗔怪到:“什麼死不死的?這敬香隻是為了表達對月哥哥的崇敬與仰慕,又不是為了寄托哀思與悼念!哎呀!陳大哥,你就別計較這些了好不好,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保證你見到了月哥哥的雕像,會對他的偉岸風采,大加讚歎的!”
月胤塵淡然一笑,將身軀已經喝作微微泛紅的白爍媜,從酒囊口裏輕輕抽了出來。繼而重新拉起自己的衣領將它藏匿,這才開口回了一句:“好,趕路!”
一行人快步向著道路盡頭的廟宇接近,然而越是靠近廟宇所在,來往的江湖人士便越是密集。直到行至廟宇門口處,擁擠的人群已是將整座廟宇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此情景,月胤塵一臉詫異的說到:“先前聽聞你們說這‘承影劍尊’的廟堂香火不斷十分興旺,卻沒想到竟是到了這種摩肩接踵的地步,那月胤塵有那麼受人敬仰嗎?”
聽月胤塵竟然在‘承影劍尊’的廟宇之前問出這種話來,周圍不少人都對他投來了敵視的目光。更有幾個江湖莽漢竟是怒目圓睜對他質問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劍尊前輩德高望重,豈是你這鼠輩可以妄加評論的?若是不願膜拜,趕緊給老子滾開!少在這裏亂嚼舌根,惹人心煩!”
月胤塵滿臉愕然,無奈暗歎一聲道:“這。。。這月胤塵還真是了不得!竟然對他推崇備至的人,還什麼樣的都有啊!”
聽月胤塵這般說來,卻沒想到對麵的莽漢還未開口。站在他身側不遠處的另一位華服青年,竟是搶先插言到:“這位兄台說的不錯!自從劍尊前輩名揚萬裏,所行事跡被江湖同道盛傳以來,什麼三教九流、地痞無賴,都將他視為心目中所敬佩的英雄!然而這些人,又哪裏是崇敬劍尊前輩的英武事跡、高尚品行,隻是祈求能夠像他一樣,獲得那無可匹敵的絕對力量,從而滿足一己私欲罷了!也不曉得這樣的江湖敗類,若是真的讓劍尊前輩知悉將他奉若神明的話,會不會打心底裏覺得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