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禪房布置十分簡樸,毫無裝飾,秉承了佛家清苦的修行之道。不過這間房子卻大得出奇,此時,裏麵已站了許多人。毒刺一進門便與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僧說起話來,言談舉止甚是拘謹。而厲紫嫣剛剛踏進房中,就看向其中一位四十開外的大漢,嬌 叫一聲:“爹!”便匆匆走上前去。邪陽尋著她的身影看向那大漢,隻見這人生的虎背熊腰,肌肉糾結,麵目凶惡猙獰,怎麼看怎麼不像厲紫嫣這嬌俏可人兒的生父。隨即惡俗的想到:“這家夥必定是被人帶了綠帽子,才得來這麼俏麗的女兒。
而那人見邪陽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迅速投來一道凜冽的目光,可這淩厲目光隻看向邪陽一瞬便立刻化作疑惑,驚訝與敬重,搞得邪陽好生奇怪。正暗自生疑間,一旁的子龍卻突然撞了撞他,悄聲對他說道:“三哥你看,床上那家夥居然用門板做武器!”
邪陽循聲望去,才發現這禪室之中的禪禢之上還半臥著一個人,隻是剛才被前麵的人擋住了才不曾看到。此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身形魁梧,肌肉盤結,一臉的彪悍。而整個臉盤卻又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生的血氣方剛,隱含一種霸氣。但這人卻不是寒心,不僅令邪陽暗自歎了一口氣,遂又打量起子龍所說的‘門板’來。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卻驚的邪陽心中一顫。這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雙手巨劍:劍刃分兩翼各為黑白之色,分別雕遊龍戲鳳於上,栩栩如生。劍口平整無尖,左右兩扇劍刃均有一尺半寬,劍身長達九尺。兩翼之間以一根混元精鋼柱相連直通劍柄末端,上嵌七顆色彩各異的仙靈寶珠氣勢如虹,而這劍柄也足有兩尺的長度。這不是‘戰神’戰天涯所使兵刃‘兩儀呈祥劍’又是何物?
此刻邪陽已完全被這兵刃震驚,也不顧毒刺還在和諸位前輩兀自交談,徑直對那臥榻之人問到:“敢問閣下與‘戰神天涯’前輩有何關係?”
那人本來正全神貫注聽毒刺與眾人說話,連他的侍從給他端來的藥碗也忘了接。忽聞邪陽發問與他,不耐煩的轉頭對其答道:“正是家父。”
看著此人傲慢的態度,子龍正欲發難。卻見那端藥侍從猛地一驚,將藥碗跌碎地上。站在身邊的一位‘冰心草堂’弟子見自己辛苦熬製的湯藥竟被那侍從打翻,不禁罵道:“你這護衛怎麼當的?危險來臨不但要主人保護,如今主人為你受傷,你還將他的藥碗打碎,你到底想怎樣?”
一直站在父親身邊的厲紫嫣剛想出言相勸,卻被躺在床上那人搶到:“算了算了,區區一碗湯藥,瑩靜妹子你也不必責罵於他。”看那態度卻是極為維護他這位仆人。而那侍從卻不答話,旁若無人的顫顫轉過身來。這一轉,連時間都仿佛凝固。
而邪陽此刻也恰恰看清了這人的容顏,此人相貌清秀風流倜儻,自幼便以斑白的雙鬢,讓他更添幾分英姿。這絕美的容貌與十年之前不差分毫,而邪陽看著他的雙眼也盡皆濕潤。
那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邪陽道:“三哥,十多年不見了,這十多年來你過得可好?”
邪陽激動地上前抓住此人雙肩,輕輕的道:“好,好,七弟。這十年間我從來都不曾忘記過你們!不曾忘記過我們聚在一起時的那些日子!”說完,眼圈已是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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