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紅鎖煉魂陣(1 / 3)

【2018年7月19日,昆侖山發生嚴重雪崩,驚現神秘巨大黑影,疑似長龍】

【昆侖山神秘雪崩,驚現死亡穀雷擊真相……】

我盯著網絡上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帖子,找到了一個較為正規的網站,介紹了7月發生的雪崩,大部分解釋為輕微的地殼運動,而後幾天又出現流星雨現象,又解釋為隕石、或者地月引力導致的。

有網友道:都錯了,是小道的祖師爺出山了。

另有調侃:破案了,是我渡劫未成功導致的雪崩,對不起大家了。

我翻著一條一條信息。耳畔充斥著圖書館內敲擊鍵盤的聲音,嗦飲料的聲音,情侶的悄悄話,以及智能設備發出的機械女音。今日是傳統的鬼節,但都市內仍舊熱鬧十分。

我找了一些誌怪靈異小說,顧夏發消息說,要請我吃飯。

她倒真殷勤不少。

我回宿舍時,室友秦芷媛正在擺放剛到貨的小衣櫃,她見了我問我:“你這幾天精神不太好,不會被顧夏洗腦成功了吧。”

“我今天要給她捉鬼。”我實話實說,“晚上不回來了。”

“啊?”秦芷媛朝我看了一會:“真被洗腦了?”

“蠻有意思的。”

“你就不怕?”

她這麼一問,我想了想,那些人說的再可怕,到我這聽來,我就像是局外人一般,是感受不到的。

“我看顧夏狀態也不太好,”見我猶豫,她先開口:“真覺得邪門驅鬼討個心理安慰可以理解,但要是不是鬼才可怕。別被人騙了。”

她還擔心我被顧夏騙了去傳銷。好姐妹,我道:“我晚上給你發個定位。隔半個小時給你發個表情,表示我還好。”

她點頭。

顧夏約我在了一家比較奢華的西餐廳,方旭和孟如君也在。

這三人看起來都麵色蒼白,體虛氣弱。難道是冥府遊曆了一回的副作用?

顧夏特意打扮了一番,有了些氣色。她穿著一身漂亮裙子,手上拿著一個粉色皮革的小方包。

我這才注意到了她亮晶晶墨綠色珍珠墜飾美甲。

還有方包上兩個g的套扣。

麵對那兩個男性,我絲毫不想講麵子,不客氣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

孟如君說給我們定好了酒店,我們今晚待在酒店裏,等那鬼上門。

他交代道:“到晚上六點之後,你要每隔三十分鍾噴一次香水。”

他又給了顧夏在那時候吃下的一枚丹藥。我邊應邊吃盤中美食,孟如君看了看我,對我說:“你陽氣很盛,很適合去捉鬼,事成後,你可以考慮考慮做這樣的行當。報酬應該不少。”

這麼說,我還是難得的修道之人?

“行,挺不錯的。”我好受不少,難道會因為這事情,我要開啟我的靈異人生了!

顧夏笑著給我訂了一杯冰淇淋。

我總覺得他們在明顯地討好我。可能我上次的喜怒表現太明顯,他們想補償我?這樣一弄,倒顯得我小氣了。

怎麼說都是那隻狐狸的錯。

五點半要出發去酒店,四點鍾我還在陪隔壁宿舍舍友張婧婧閑聊。她就是給顧夏介紹道士的那個人。她一邊祝我們好運,一邊給我講,惡鬼纏身懷上陰胎的故事。

她的另一個舍友楚曉湊來聽,鄙夷道:“這是什麼,霸道鬼夫愛上我,王妃帶球跑?”

“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張婧婧不解。

“挺好的啊,不用經過男人就有孩子了。”楚曉說:“要是還能夠免去身孕之痛,那就更好了。真能和鬼怪結合,還省去了這個世界的婚姻煩惱。有錢有樂子。”

顧夏輕輕笑了笑:“等你談戀愛了就不會這麼說。”

“咦——酸臭味。”楚曉轉身又問我:“一琪,戀愛沒?”

我搖頭。她欸了一聲:“沒道理啊,你這麼好看……”

誒呦,會說話就多說億點。

心裏暖洋洋的,我掩過笑意:“沒辦法,可能我天煞孤星吧。”

張婧婧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我:“我說句實話,一琪你別生氣,我覺得你平常就不給男生留體麵。男孩子還是很在意這個的。”

“張婧婧,我不同意你,”楚曉比我先發話:“體麵是自己掙的,不是女人給的。一琪獨美,勿cue。”

可是我也不想獨美的。

說說笑笑了一會。到了點,我便和顧夏出門打出租去酒店。

酒店是座中心國際大廈,大廈內走著各色的外國人,還配備了溫泉泡澡,桌球俱樂部。坐電梯,走過廊,間間斷斷有人給孟如君打照麵。

看來他集結了一批人馬。

我見時間還早,想去體驗一下溫泉,被孟如君攔下:“你不想被引入鬼域時,穿著泳裝驅鬼吧。”

我瘋狂搖頭。

鬼要帶人走,會開一個通道連接一個到另一個空間,這個通道的學名就叫做“鬼域”。越是強大的鬼怪,鬼域就越強,像平常那些鬼打牆啊,就是低等小鬼的把戲,需要媒介和時機,而且連接的空間也很短,幾乎在原地打轉。

強大的鬼不一樣,能弄一條道把北京和巴黎連起來。如果他們知道巴黎的話。

如果今日要滅的那鬼煞有這種能力,是不是可以全世界旅遊。

我們用完晚餐,四人在房內等至八點半,還是沒任何異樣,香水噴的都快見底。顧夏拆了留在床頭櫃的一副撲克牌。

“打牌不?”她問。我們搖頭。

方旭問道:“來開黑?”我和顧夏表示“成”,孟如君說他不會。

剛登陸了賬號,選了一個中單,喊著讓顧夏奶我,奶我!突然亮光“刺啦”一閃,床頭的,天花板上的,過廊上的,所有燈都熄了。黑黢黢一片。

還剩手機屏幕的幽光。

還在糾結掛機坑隊友實在不太好。孟如君忽然道:

“他來了。”

我們屏息對望。

過一會,外頭有人敲門。我們更是大氣也不敢踹。

最後孟如君開了門,是酒店服務員。

“非常抱歉,”那人道:“總閘忽然跳閘,給幾位客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實在不好意思。”他送上了幾瓶酒水當作補償。而後又去敲其他客戶的門。

孟如君開了燈,四周又惶惶亮了起來。

被剛剛嚇一回,現在反而有種催著快來的想法。

我接過孟如君手裏的一瓶飲料,擰開蓋子,正想坐回到沙發上喝幾口,屁股一挨,猛地撲了個空,人便一直往下墜,到底了,摔了個烏龜朝天。

抬起眼,發現整個人坐在了枯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