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五十年前,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荒郊野嶺夜,月黑風高,惡人們正扛起鋼刀手起刀落之時,說時遲,那時快,忽從天上降下了一位仙人,隻見那位仙人長須飄飄,衣袂飛揚,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幾十個惡人打打得落花流水的跑了,袁家四口這才得以在刀下生還,那仙人十分慈悲,見袁家慘遭劫難,又念袁家常年為善,便贈了幾隻天蠶給袁家,讓其好生供養,自然有他的好處,果然,這神物定是不同凡響的,沒過多久,天蠶便吐出了銀絲來,用銀絲織出來的布料那是了不得的,譬如這一副手套,來來來,各位瞧好了,戴著這手套,可接刀槍!砍罷!”
那拿著菜刀的大漢呸呸兩聲,吐了吐口水,用力一揮,那菜刀直接剁在了案板上的手掌!
“呼”台下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響!
過了片刻,不見流血,方才解說之人氣定神閑的將那菜刀扔在一旁,將天蠶絲的手套取下,揮動了自己的五指“大家夥瞧見了罷,我的手可是安然無恙的!來來來,我這雙手套可是家傳的寶貝,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是舍不得,如今割愛了,一千兩起拍,價高者得!”
“我出一萬兩黃金!”一個低淳的男聲從外層傳了進來進來。
“嘶”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隻見那出價之人身材修長,卻是帶著厚重的葦帽,這般神秘的打扮,倒是讓人浮想聯翩!
台上之人聽了這個價瞬間眼睛便已經眯成了縫隙“這位客官出價一萬兩黃金,可有誰比他的價格更高?若是沒有,這一副天蠶絲手套便是這一位客官的了”
飲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我出十萬兩黃金!”
“嘶嘶嘶”台下此起彼伏倒吸冷氣之聲
滿頭珠翠隨著我的走動叮當作響,扶著丫鬟的十指上全部戴滿了各式各樣珠光寶氣的戒指,走上台,摸了摸那手套“可有人比我的價格更高麼?”
場下一片安靜,從丫鬟手上拿出銀票放在那手套的邊上,笑盈盈的看著下方公子“雖是搶了公子的心頭之愛,但可否借公子手中的佩劍一用?”
“叮”寶劍出鞘的聲音到底是有些個不同
雙手接過他手中沉甸甸的佩劍,笑盈盈的看著那神情緊張的解說人“錢我已經放下了,,不過,貨我得再驗一驗”說罷直接往拿手套上砍了過去。
隻見那手套依舊是紋絲不動的,解說人趕緊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夫人您放心,這絕對是真的,您瞧這手套一絲也沒壞”
將寶劍遞還給下方的公子,撿起那手套細細的看了看“我聽聞,天蠶結的絲是刀槍不入的,隻是有些個怕明火,可巧我正拿了火折子過來”毫無預兆的將手套擱置在火焰上,片刻,一陣細小的青煙冒了出來,那手套倒像是疏漏了一般,拿著那手套在解說人麵前晃了晃“店家,你的這手套好似壞了呢,如今咱們再用菜刀砍一砍罷!”
“你”解說人滿臉橫肉的看著我“你個臭娘們,壞老子好事兒,我跟你拚了”說罷便想掐我的脖子,誰曉得他還未掐住我的脖子,便已經被義憤填膺的群眾給拉了下去胖揍!
“原來你是參了些天蠶絲在手套中,怪到呢,刀劍砍不爛!”
“大騙子!”
“奸商!”
從側門出來,領著兩個丫頭走入小巷之中,眼見四下無人,一邊取下頭上的珠翠,一邊取下戒指遞給緊緊跟我來的丫頭,待脫了這租賃來的衣裳,露出我原本淺藍色的長裙“你們對著那紙上的數目對一對,可有遺漏的,若是沒了,我便走了啊”一身金銀珠寶的可真是累壞我了
那個高的丫頭細細的對完了,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那衣裙,並未發現損壞,這才讓我離開。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多謝二位了”陪著我做戲也著實辛苦了,這般敬業的好小二,那老板也該獎賞她們倆雞腿才是。
出了小巷,走在街上,穿過了鎮上的牌坊,沿著小河一直走到盡頭,最後升騰起炊煙的必然是我家。
推門進去驚喜道“二哥,你回來了?”他都兩日未曾回來,我一人在家裏真是悶得慌
二哥端著飯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笑道“過來吃飯”
打了個激靈“我不吃”吃二哥做的飯菜,我寧可餓死,我都不吃的,四下搜尋了一方“對了,土,爹呢?”
“他有事兒出去了,你今日去做什麼了?”二哥將飯碗擱在桌上做了個樣子“我跟爹辛苦持家,你倒是玩瘋了,都不曉得體諒體諒家裏人,女孩子家家一天到晚的不見蹤跡,到底也不成個體統”
“噗”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二哥,這是在家中,你未免也太入戲了罷!”又不是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