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天了還沒醒,七皇子殿下這次估計是懸了。。。”
大漢帝國禁軍護衛統領劉毅滿臉惆悵的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低聲哀嚎不已。
邊上一位瘦臉的中年男子,歸雲城知府吳博文同樣很惆悵:“這已經是殿下來歸雲城三個月以來的第十二次胡鬧了,講真的,我之前聽聞過七皇子殿下有腦疾,隻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劉毅搖頭長籲短歎,終究是沒有正麵回話。
七皇子殿下有腦疾一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這終究涉及到皇家的臉麵。
別的人可以議論,唯獨劉毅不能妄議,身為禁軍護衛統領,並被皇帝指派到七皇子身邊,劉毅必須盡心盡力的護衛七皇子的周全。
但劉毅的盡忠職守換不來七皇子殿下的安分守己。
有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回想這三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劉毅的心都會顫抖,七皇子殿下是在用生命詮釋什麼叫做作死啊。
跳河、上吊、撞牆、嗑藥。。。。。
但凡能說得出名頭的自殘方式,七皇子殿下都挨個試了一遍。
可每次死裏逃生之後,七皇子殿下又開始處心積慮新一輪的作死法則。
而這一次,他瘋狂得很徹底,雷暴來臨之時,七皇子甩開了身邊的護衛衝進了妖靈山脈,說要試一試雷劈能不能穿越回去。
蒼了天,我滴神啊,那可不是普通的雷電暴風雨,而是可怕無比的風暴邪潮。
整個軒轅大陸,上至白發蒼蒼的老頭,下至流著鼻涕的小屁孩,誰不知道風暴邪潮有多可怕?
風暴邪潮是導致妖靈山脈妖魔和邪獸發狂的根源,乃天地間至陰至邪的產物,尋常人別說去風暴邪潮中心吹邪風挨雷劈,就連靠近妖靈山脈的勇氣都沒有。
七皇子此舉真真是讓一眾人開了眼界,還有大家一直搞不明白七皇子口口聲聲說的穿越是啥意思??
天知道七皇子是怎麼從風暴邪潮中活下來的,劉毅帶著手下找到七皇子的時候,他全身赤裸昏迷不醒,讓人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沒有任何的傷痕。
大夫前前後後來過幾趟,使勁了渾身解數,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背著藥箱,滿臉花白胡須的老者一臉深沉道:“怪哉,怪哉,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脈搏。”
劉毅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夫,您有話但說無妨。”
吳博文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擺手示意道:“說吧,到這節骨眼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七皇子殿下遭此變故,我身為歸雲城知府難辭其咎,一會我就上書請罪。”
劉毅剛毅的麵龐微微抽搐,吳博文可以上書請罪,但是他不行。
皇子以如此淒慘的方式夭折,身為護衛統領的劉毅難辭其咎,七皇子有什麼不測,天家追究下來,他們這一隊禁軍護衛肯定要全部遭殃的,砍腦袋都是輕的。
大夫搖頭晃腦道:“七皇子殿下脈搏淩亂,氣息不穩,我看時日不多了,二位大人還是盡早準備後事吧。”
大夫留下這話便搖頭揚長而去,當然了臨走之時仍然不忘的將一個約莫十兩重的銀澱收入囊中。
吳博文麵色黯淡,而劉毅早已麵如土色,低聲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啊,早知殿下腦疾如此嚴重,我就不能放任不管。”
吳博文感同身受道:“可不是嘛,劉統領,你當初要是勇敢一點拿繩子綁住殿下,興許就沒今天這茬事了。”
劉毅麵露悔色,歎聲道:“如今這個局麵已經是回天乏術了,罷了,等七皇子殿下蹬腿斷氣的時候,我就自殺謝罪,希望皇帝陛下能高抬貴手,放過禁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