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屏息確定了一下,趕忙按下通話鍵交代:“你倆給我悶住了,千萬別露頭。”
“明白,明白!”哨兵連著應聲,拽著身邊呼吸異常急促的列兵又往後推了一點兒。
這當口,山腳的那個身影,已經慢慢爬出了灌木叢。正在沿著前方的地形凹陷,繼續向山腰方向摸。
他的動作雖然已經極力小心了,但還是被山頂方向的狙擊瞄鏡看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頭回用瞄鏡鎖定一個大活人,就算明知槍裏裝的是空包彈,神槍手高哥也緊張的不行。
以至於扣著扳機的右手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出汗濕滑,食指更是發木發麻。
旁邊的觀察手壓低了聲音,將情況向上彙報的同時,高哥眼睛通過瞄鏡鎖著目標。右手鬆開把位,慢慢的張合著促進血液循環。
“現在距離多少?還有沒有發現別的目標?”耳機中響起了偵察連連長低沉的詢問聲。
高哥保持著瞄準的姿勢,身旁的觀察手彙報道:“報告,現在目標距離我六百三十五米,周圍沒有發現其它可疑目標。”
“應該是他們的尖兵,悶住了,保持監視,千萬別暴露了。”連長雖然極力控製,但語氣中還是透出了絲絲的激動。
距離三營遇襲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司令部抽調精幹力量布置在處於大後方,就是為了保證導彈旅的安全。
同時以此為誘餌,清理掉藍方在西南半邊戰場的殘餘力量。
現在魚兒上鉤了,總算沒有讓大家白等。
隨著情況被繼續上報,偵察連很快得到指揮部命令。
命令有三條,分別是:保持隱蔽監控;及時上報進展;等待進一步指令。
偵察連連長一看命令,心頭頓時就涼了半截。上麵雖然沒有直說,但顯然是沒打算他們投入接下來的清理戰鬥。
不用駐防的偵察連用誰?
還用說嘛,特戰隊唄。
導彈旅陣地位於後方,在藍方沒有有效攻擊武器的情況下,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
藍方就算有小隊滲透進來,除非能清理掉所有的保衛力量,不然緊緊憑借單兵武器,很難對各營的中大型車輛造成多大的損傷。
所以,防禦方麵之前隻有三個營本身的警勤連,以及機步師下麵的一個偵察連。
三營陣地遭到了襲擊後,紅方司令部意識到接下來這種小規模的滲透襲擊必然還會發生。
所以,緊急抽調了三個正在執行清理任務的戰弩小組協助防禦。
後來轉移計劃取消,整個導彈旅成了吸引藍方散兵以及滲透小隊的誘餌。
紅方司令部不敢大意,綜合考量之下,將第一階段立下大功的長劍小組也調了過去。
長劍這次來了三個小組,開戰前一個個的都抱著給藍軍上課的心思。
誰成想第一階段剛開始,派去東北方向為第二攻擊階段做前期偵查的兩個小組,什麼都還沒做呢,就憋屈的報銷了。
這讓西南半邊剩下的那個小組,臉上無光的同時,憋足了勁挽回顏麵。
這一發起飆來,穿插、摸點、破壞、偷襲,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當天明時分,第一階段戰鬥接近尾聲時,一組人打出了絕對輝煌戰績。
同時,也因為連續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輾轉機動,全員累到幾近虛脫。
戰場趨於平靜後,戰弩的大隊長派了架直升機,把癱在深山裏的五個人接回營地。
液體和營養藥頂上後,強令五人休息。
五個人小子也是累慘了,這麵輸上液體,那麵就呼嚕聲大起。
因為沒人打擾,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半下午。
起來後組長一聲令下,全體抓緊時間吃東西、互相搓揉捶打身體恢複狀態,以做好參加晚上的第二波攻擊的準備。
可就在五個人打算晚上再創輝煌的時候,卻意外的收到了協防導彈旅陣地的命令。
說實話,讓一個精銳小組在後方守衛重要目標,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是,戰弩的大隊長也是有苦衷的。
鄭海的大隊雖然資曆淺,但這幾年名頭竄起的很快。
尤其是幾個一線小組,絕對是實戰環境中千錘百煉出來的。
演習任務下來時,戰弩的幾名主官嘴上說的豪氣無比,把下麵人鼓舞的嗷嗷直叫。
但他們心裏明白,如果是在比武場上,戰弩確實有對有絕對的信心,用成績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可真要上了戰場,槍口瞄人真打實幹,誰勝誰負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打蹙的。
畢竟作為中部軍區直屬部隊,打贏了那是天經地義。
一旦輸了,那可真就坐實了“戰場新兵”的名頭了。
正是處於這種擔心,才緊急以學習交流的名義,用三個二線小組換了長劍的三個一線小組回來,並以戰弩的編製參加演習。
說白了,這就是一手保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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