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造成了一個很容易被忽視掉的問題。
那就是隨便一枚攝像頭稍稍偏一些,就會造成一條線,或是一片角的區域變成監控盲區。
兩枚交互補充的攝像頭被同時移動,那盲區的範圍,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僅僅隻有幾枚攝像頭,這種盲區的存在很容易就會被察覺,並得到糾正。
但這是機場啊,隨便哪個航站樓的監控室,都是整整的一麵牆。
監控安保人員眼睛不斷巡視著各個畫麵裏,有沒有異常事件或情況就已經目不暇接了,哪還有精力去注意些許細節角度的偏差。
通過比對,國安方麵的技術人員發現,高玥離港的航站樓裏,公共區域共七十二枚監控中,有十一枚被輕微移位過。
這十一枚移位的鏡頭,交互作用下造成了大量的監控盲區。
劉毅幾人正協助兩名技術人員,通過新舊視頻比對,將各個盲區在平麵圖上標記出來,國安應急調查組的黃組長走了進來。
碰上高梅迫切的眼神,微微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收獲。
而後皺著眉頭說:“事情很詭異。”
不等高梅開口,便主動說道:“事發時段正是人流密集的時候,高玥畢竟是個大活人,對方不論是把人迷暈,還是強行綁架,都不可能完全沒有人留意到。
就算是誘拐,航站樓外圍監控體係沒有問題,不應該捕捉不到任何畫麵的。”
“有沒有可能,人就在航站樓裏。”劉毅提出一種假設。
畢竟對方的目標很可能是滅口,而且事發時已經下班了。
所以,動手的人根本不需要把人帶走。
隻要誘騙到公共區域以外某個僻靜的地方,就有了出手的條件。
黃組長搖頭:“我們已經組織人手對整個航站樓進行了細致的搜索。
辦公區、雜物間,空調管路、換氣井、頂樓、外體、排水係統,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
劉毅緊皺著眉頭想了幾秒,又問:“行李箱,有沒有可能……”
劉毅的話沒有說完,他看到高梅本就凝重的臉越發青白,甚至人都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因為,如果高玥被裝進了行李箱,很可能意味著,人已經“沒”了。
“不會!”黃組長非常果斷的否定了劉毅的猜測。
走到平麵圖前,手指點在行李處的位置解釋說:“行李處是離港通道末段,一個獨.立出來的空間。
與主通道出口和出口之間隻有簡易隔離帶和白鋼分流通道進行分隔。三者之間出了幾處廣告牌,幾乎沒有任何大的視覺遮擋物。
這就意味著,在這一空間內活動,完全暴露在出港人群和接站人群的視野中。
如此多人有意無意的注視下,是不可能把一個大活人裝進箱子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用某種方法把人拖住。等大流人群散去後再動作。”鄭海提出一種可能。
畢竟航班不像火車那麼密集,一架飛機落地後,搭載的乘客離港陸續,接站的人群也隨著離去。
直到下一架航班降落,離港通道才會再次熱鬧起來。
而且,行李處畢竟有回轉傳送帶等設備,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視覺死角和盲區。
“乘客和接站人群確實會出現真空期,但高研究員如果真的滯留在行李處,我們的工作人員一定會對她有印象的。
就算行禮處的工作人員有問題,周圍還有離港通道的引導員、保潔員,機場出口的工作人員、安保人員。
加一起七八個人,不可能全都有問題。
再一點,假設高研究員真的因為某種原因,滯留在行李處。
她始終站在一點,是非常突兀的。機場工作人員注意到情況後,一定會對她進行詢問。
如果她是活動的,盲區範圍就那麼大,她在一個小範圍內轉來轉去,也同樣會讓工作人員留意到她。
如果大範圍活動的話,那麼,監控畫麵不可能完全捕捉不到她。”
黃組長的分析有理有據,基本排除了鄭海的猜測,同時也印證了他之前的話。
高玥的失蹤,就現在掌握的情況看,確實透著詭異。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安靜時,劉毅看了眼平麵圖上行李處的位置,又看了眼監視器上的畫麵。
指著回轉傳送帶右側的房門標記問:“這裏在監控死角裏。”
黃組長明白劉毅的意思,馬上解釋說:“這道門帶門禁,裏麵右側是傳送帶的安檢監控室,裏麵一直值班人員。
左側幾間是配電間、洗手間,值班員休息時和小會議室。
我們都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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