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隻邪念體,應該就是幻象中那場儀式的副產物吧。”宏遠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此刻,慘白女人那若虛若實的身子大半已經被符籙之力溶解,溶解的部分化作了一團似有似無的虛影。
宏遠清楚的感覺到,他可以將自己的念頭注入到這團虛影內。
屆時,這虛影就將按照他的意誌重塑。
心中一動,宏遠想到了一部他十分喜愛的動漫,心裏頓時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隨著他向虛影內注入念頭,那團虛影的形態開始蠕動變幻,仿佛孵化一般,最終竟變幻成了一個有著淡藍色皮膚的魁梧男子的形象。
這人影似虛似實,五官還不清晰,但那流線型的身形,爆炸般的肌肉卻充滿了力量感。
“歐拉。”宏遠揮拳,那模糊人影也隨之揮拳,若虛若實的拳頭如離弦的彈簧轟在牆壁上,卻是“咚”的一聲,打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凹坑。
“這就是替身符的效果?我這是成為替身使者了?”宏遠有些興奮地抿了抿嘴唇,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幅圖畫:
一個歐美金發男子站在壓路機上,嘴角掛著騷氣無比的邪魅弧度,大喊著“屎蛋都怕我(注1)”。
與此同時,那被符紙鎮壓的慘白女人,其身軀也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幻。
宏遠知道,如果他繼續吸收,慘白女人就會徹底消失,完全淪為他替身的資糧。
這就好像將一副畫抹掉,在白紙上重新畫上新的畫作一樣,紙還是那一張,但已經不能說是原來的那幅畫了。
心頭掠過一絲不忍,宏遠單手輕輕掐住符籙,那符籙上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下去,慘白女人剩餘的身軀也掙脫了符籙的束縛。
慘白女人如蒙大赦,晃動間直接虛幻消失,不知道是躲到哪裏瑟瑟發抖去了。
做完這一切,宏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剛他用符籙吸收了這邪念體內沉澱的大部分邪念欲念,卻又沒有將慘白女人的那一絲意識抹去,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老板,你居然能獨自驅動‘替身符’?”眼鏡娘一雙大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她本是想由她出力驅動這符籙,再讓宏遠坐享其成,誰知宏遠居然自己搞定了。
“像替身符這種涉及到‘咒文’的高等符籙,以我的修為想要獨自驅動都很吃力,老板他是怎麼做到的?”眼鏡娘在心中暗忖著,再看宏遠時,竟感覺麵前的男子有些深不可測。
眼鏡娘不知道,宏遠此刻同樣處於懵逼狀態。
剛剛那符紙在接觸到他時,就好像自動認主了一樣,他幾乎是完全不用動,躺好就行,對方就自己動了。
“難道是因為我是作者,所以但凡書中的設定物,我都可以完美操控?”宏遠心頭念頭起滅,隨即對蕭櫻道,“你身上還有其它符籙嗎?”
“哦,有!”眼鏡娘聞言,連忙從袖口又掏出一張符籙。
這一張符籙由赤紅符紙撰寫,上麵的符線並沒有之前那張複雜。
宏遠接過符籙,那符籙頓時懸浮而起,化作一團黏稠的火焰。
這火焰的炎烽宛如流質,瞬間便蒸發了周圍的水汽,令人不禁懷疑這若是粘在身上,是否還能撲得滅。
蕭櫻:(⊙_⊙)!×2
她的小嘴,此刻驚得能裝下一隻雞蛋。
她給宏遠的符籙名叫誅火符籙,在符籙榜上排行一百六十四,已經是中品符籙中較難操控的了。
宏遠明明是個凡人,卻能操控這等符籙,這怎能不令她咋舌。
“難道,老板他……是傳說中的造化之體!?”眼鏡娘自行開始腦補,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修真世界,造化之體可是百年難見!
傳說造化之體的擁有者對靈氣、符籙、法寶,都有著超乎常人的親和性,即使是傳說中的上古重寶,在造化之體麵前也會被輕易折服,為其所用。
就在眼鏡娘瘋狂腦補的同時,宏遠手一翻,手上的火焰便重新化作符紙,落於掌心,
隻是,這符籙的顏色較之前似乎暗淡了一些。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錯覺,宏遠感覺室內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但他並沒有太在意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