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齊了錢,林小北躺在床上,望著發黃的天花板,如果要治病,去更大的城市或許會更好。
但,林小北卻不想去,而在林父強烈要求下,還是得去。
在塵世摸爬滾打數年,林小北也能看透一些東西了,就比如現在,她可以清楚的看見,父愛包含的是什麼,又體現在何處。
既嚴厲又溫柔,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熱而不化,滾燙如驕陽,溫暖如白日,擊打之下又能成為別人心慕中想要的樣子。
戰時是護人周全的鎧甲,平日裏又是碟碟碗碗,感冒時的保溫杯。
就是有些時間,很讓人無語,那或許也是一種愛,隻是讓林小北很是難受。
身體上的力氣越來越弱,手臂有些麻了,意識合在一起漸漸消散,林小北閉合了眼,像是要永遠的睡去,與世長眠,嘴角帶著一抹久違的!微笑!
“滴!滴!滴!滴!”
“病人身體情況異常,快來人,來人!送去搶救室,快來人……”
病房一陣吵雜,潔白的枕巾被一抹鮮學染紅,像是秋日的鮮花那最後的豔美……
“對不起,林先生,我們沒有搶救過來,您請……請您自重。”
“……”
(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太小看我了。)
更大的病床上,時別多日,林小北睜開了麻木的眼瞼,漏出漂亮眸子,看向天花板。
那哪是發黃的塑料板,而是高一丈堂皇富麗的藍色金屬,耀眼程度堪比看著一斤金燦燦的黃金。
“誒,你醒了,你就是林小北吧,我聽我老公提起過。”話語聲在床畔響起。
“老公?”
林小北聞言馬上轉頭向床邊的少女看去。
床有些大,第一眼看上去隻是寬敞柔順的床單。
第二眼才見到哪個女孩,不,應該是姐姐,畢竟那是真大,猶如明日高懸藍空。
另林小北這隻小燕子,鴨梨如山。
“額,你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裏,我爸爸他們呢……”
“誒,爸爸,不知道啊,我老公將你接過來的,你可以問問他去。”
“哦,好。”
“那請問,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心圩一會兒就過來,也可能要等上一會。”
“對了,你是不是也在玩哪個什麼遊戲。”
“額,那叫《新大陸》。”
“對!對!”
少女興奮的拍著大腿,激動的叫道,胸上的兩座肉山跟著他一同顫悠。
“嘖嘖”
“真恐怖。”
林小北別頭不看,不想受那份罪。
而這轉頭湊巧看見檀木的木牆,鏤空雕花,古典優雅,透出不符合年代的古雅。
“咦,這麼有錢的嘛。”
林小北又是一驚,看著那牆眼裏就冒出一串數字。
“哦,也沒多少錢,一麵牆也就幾千萬吧。”
林小北:……
“哈哈哈,你們聊的挺不錯的嘛,還以為你們會吵起來呢。”
王海踩著皮鞋身穿燕尾服,神采奕奕的走到床邊。
這還是王海嗎?倆月不見就變成這樣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身衣服,林小北不得不承認,是真帥。
“哇,老公,你真好看,又變帥。”少女誇揚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