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些同學中，有六成人種道失敗、一成人種下旁門左道、一成人種下邪魔外道，兩成人種道成功。”明月的明眸流轉，給出了自己的觀察數據。
昆侖感歎一句：“這麼低的比例！”
“真正的比例比這個還要低，昆侖，我們去看一下失蹤死亡的人數比。”明月指著朝歌中學門前的全息投影告示欄。
昆侖與她走到告示欄前，擁擠的同學被某種神秘強大的力量扒拉到了一邊。
昆侖看了一眼那鮮紅刺目的數字，龍狐眼中閃爍一絲明暗交替的光澤。
“全校教師452位，因種道失敗而亡故了207位；全校學生12654位，因種道失敗而亡故了6853位。”
“明月，你的道是否太過殘忍了。”昆侖的眉毛暗暗糾起。
這鮮紅刺目的數字也代表了一半以上的師生離開了人世，物是人非的悲涼讓昆侖沉默下來。
十幾日前，這些都是鮮活的生命，會笑會怒會一起吹牛，可現在，他們都沒有了。
圍在告示欄周邊的師生都沉默了下來，不少情感豐富的同學已經開始輕聲抽噎起來。
明月的眸光流轉，暗暗搖頭。
“大商種道的失敗率超出我的想象，若當時他們都像你一樣拒絕大道恩賜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昆侖茫然地問道：“大道收割掉這麼多鮮活生命，為的是哪樣？”
“天道有缺，人道損虧，這是必然因果，種道失敗者，除非有大氣運在身，否則必然會身死道消。”明月微微聳肩，表示無奈。
昆侖的龍狐眼在告示欄裏四處遊竄，他在看亡故的同學名單，瞳孔一縮，愕然一驚。
“明月，這個是不是我的名字，你幫我瞅瞅，我眼神不好。”
“不用看了，這是你的名字。”明月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昆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名字尤為刺目。
“我死了，老子死了…我靠，我竟然死了，開什麼玩笑。”昆侖感覺自己就像吃下一坨大便一樣難受。
明月俏然而立，淡然一笑：“你必須死，昆侖，你隻有死了才能完全遮蔽天眼，從今往後，你不是昆侖，這世上也不再有昆侖，昆侖已經死了，為大商星的玄黃大劫而死，我已經修改了康喬智能電腦中關於你的所有數據，並且與玄鳥商丘溝通了一下，大商將追封你為護道英雄。”
“什麼？”昆侖處於無限懵逼中，為什麼發生了這一切，自己卻被蒙在了鼓子裏。
明月掐指一算，微笑道：“時間剛剛好，我們抬頭吧。”
隨著明月的話音落下，一尊宏大到覆蓋大商星的玄鳥虛影出現在天空中，閃爍億萬道璀璨神光，引起萬族圍觀，甚至連其他星域的觀星望遠鏡也目睹了此等奇觀。
“啊，那是什麼？”
“哇，好大一隻肥鳥，不知道拿來燒烤的味道如何。”
“這又是哪位大仙修道成功，又要打擊我的修道恒心。”
“嗯！”一道宏大之聲響徹大商星，冥冥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在耳邊訴說，溫柔綿綢，聲聲入心。
“我最優秀的孩子們，我是玄鳥商丘，是大商的護道聖修。”
“啊，他是結出聖級道果的大商守護神。”
“傳說他是大商星種道成功，種出的是…是…”
“山海道果，大商星的無邊山海就是他的道。”
“對，對…好牛氣啊…”
“可是好像與我們無關啊，他的道又不會恩賜給我們。”
“對，對！”
昆侖對這些人的無恥和自私感到無語，明月大道散盡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他們還要恬不知恥、無所畏懼地想要獲得別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