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你身邊的丫鬟不是說您身體沉重,已經起不來了,請咱們太子妃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太子妃才沒打擾您的。如今奴婢看著您這狀況,莫不是您身邊的丫頭在胡說?”
初見噗嗤笑出了聲,小聲對著秋月道:“秋實姐姐越發的厲害了呢。”
隻聽裏麵一個聲音道:“秋實姐姐也莫拿這個嚇唬咱們,我們側妃之前是身體不好的,隻是太子心疼側妃,特特求了齊老太醫為側妃開了藥,咱們側妃身子才好了的。”
“既然好了,為什麼沒見側妃來請安,莫不是太子免了側妃的請安?”
“嗚嗚姐姐若是對妾身不滿,隻說便是,何苦讓個丫頭來作賤妾身。”
“秋實不過說話直接了些,哪裏就作賤到側妃了,今日是府上宴客的日子,說不得太子一會會過來,側妃哭哭啼啼的,瞧著實在不像。”
“太子來了正好,咱們側妃受了委屈,太子一向心疼側妃,說不得到時候會怪誰呢?”
聽著尚青靄的語氣,怕是氣到了,初見抬步走了進去:“自古,妻為正,我姐姐即是這府裏的當家主母,便是這後宅的主子,做什麼事,怎麼做,何須一個妾室來指手畫腳。”
初見看著坐在那裏一身碧綠色繡雲紋衣服的女子,生的但是嫋嫋娜娜,帶著一點病態,更顯的嬌弱不堪,一雙淚眼轉來轉去,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
這樣的女子最能吸引男人的保護欲,隻是終究是不能長久的,畢竟一時的新鮮還好,久了,恐怕誰也受不了這動不動就哭,就弱的樣子。
“你是誰,怎麼敢對我們側妃如此說話。”
“大膽,這是敬王妃。”
“敬王妃,不過名頭好聽。”
看了一眼這個刻薄的小丫頭,長得很普通,初見看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這個丫頭,跟她計較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
“見過姐姐。”
初見對著尚青靄笑著行了一禮,尚青靄看見她,但是關係的不行:“你這丫頭,這麼見外幹什麼,趕緊過來。”
初見笑嘻嘻的走到尚青靄身邊,坐下後,拍了拍尚青靄的手,轉頭看向側妃:“側妃身子不予,姐姐心疼側妃,即便太子在,也說不出什麼?不是麼?
更何況,如今姐姐身子重,這肚子裏的孩子,有多重要,側妃不會不知道吧,您說您和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比,太子更看重誰,更或者當今個皇後更看重誰?
如今側妃跑過來又哭又鬧,若是氣著了姐姐,側妃覺得太子會怎麼做?
側妃可別告訴我,您比姐姐肚子裏的這個還得臉?”
“我……”
“側妃在這府裏能呆這麼些年,應該是聰明的,今日為何鬧這一出,側妃回去想想也該明白了的。”
側妃坐在那裏的身子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緩了片刻,站起來雙手放在腰側彎了彎腰:“妾身覺得有些不適,先告辭了。”
說完,扶著丫鬟的手離開了。
鬧心的人離開了,尚青靄鬆了口氣,靠在後麵的軟塌上,有些歉意的看著初見:“家裏不省心,倒是為難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