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有這樣看著她才能放心,也才能安心。
鳳翔知道她的害怕,將她拉到懷裏,抱著她的肩,輕輕拍著:“小見,你太緊張了,我們都沒事了,你得放鬆。”
在鳳翔的堅持下,初見還是回了鳳棲宮,桑麻看著她睡著後還不踏實,拿過安神香點燃。
“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讓你等等麼?”
“等,等到什麼時候,我都等了三年了,我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用在等待上了,再等下去,我就老了,到時候我還有什麼資本拿回我的東西?”
“你以為現在你還有資本麼?”
“怎麼沒有?”
“嗬嗬,癡兒,你既然不聽我的話,那麼以後我也不再管你,是福是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管過我麼?你滿心都是那個賤人?呃”
“我早告訴過你,別讓我在聽見那個字,我能給你命,也能要你命。”
“咳咳咳,嗬嗬嗬,咳咳咳,嗬嗬嗬,你就是個瘋子,你為了一個能當你女兒的人,喪心病狂,你沒有人性。”
“人性,嗬嗬嗬。”
看著晃動的簾子,裏麵的人咬碎了銀牙:“你不是當她是寶麼,我便要毀了她。”
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出來的,帶著惡毒陰冷,在屋子裏回蕩。
初見醒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看著外麵的天色,匆忙從床上下來,桑麻聽見屋子裏的動靜,和瑾璃推門進來。
“桑麻姐姐,幾時了?”
桑麻看著初見鞋子都沒穿,忙拉她回床上坐下,拿起鞋子給她穿上:“已經申時末了。”
瑾璃拿過布巾浸濕,遞給初見:“奴婢剛從紫月小築回來,青姑娘已經移到紫月小築了,秋實姐姐和秋月姐姐也都到了,紫筱也在那邊。青姑娘已經精神了許多,還用了一碗燕窩粥。”
瑾璃知道她惦記尚青靄,趕緊先把尚青靄的情況告訴了初見,果然,聽完她的話,初見臉上急切的表情淡了不少。
初見過來紫月小築時,尚青靄剛剛睡醒,靠坐在軟枕上,於浩正在診脈。
看見初見進來,用另一隻手像初見招了招手。
於浩收回手,溫文爾雅的臉上微微一笑:“夫人之前失血過多,所以還有些虛弱,補血的方子我已經給了夫人身邊的人,早中晚各一次。另外就是傷口愈合期,夫人飲食清淡一些。辛辣的禁食。”
尚青靄點了點頭:“有勞大人了。”
於浩笑道:“夫人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職責,另外,”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旁邊的秋實:“這是去痕糕,每日為夫人用一次,半年後,疤痕便會驅除。”
秋實趕忙雙手接過:“多謝大人。”
於浩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對著初見拱手見禮:“夫人狀況已經無礙,如今隻要靜養,臣會每日定時過來為夫人診脈。”
初見點了點頭,抬手虛扶:“有勞。”
於浩:“臣告退。”說完退了出去。
尚青靄笑著向初見伸出手:“快過來。”
初見幾步走到床邊坐下:“姐姐。”
尚青靄上下打量著初見:“好久沒見過妹妹了,我瞧著長高了不少,也越來越漂亮了。尤其是這通體的氣派。”
初見將尚青靄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再漂亮也比不過姐姐,姐姐才是最漂亮的女人,我在在比不過的。”
尚青靄笑著道:“姐姐如今落魄的很,也就你還覺得我漂亮。”
初見:“姐姐還疼麼?”
尚青靄搖了搖頭:“於大人給我用了些止痛的藥,如今除了有些麻,不疼了。”
初見:“姐姐,謝謝你。”
尚青靄:“傻丫頭,謝什麼?姐姐隻是正好遇到,即便不是皇上,是別的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初見:“姐姐,以後不要這麼莽撞了,我都要被嚇死了,我隻要姐姐好好的。”
尚青靄:“好。”
初見:“深兒呢?”
尚青靄:“他有奶娘在照顧。”
初見:“我都想他了,那個小壞蛋也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尚青靄:“你呀,都多大了,還跟深兒一樣。不過你別看你來的時候他欺負你,你不在的時候可是總念叨要找姨母呢。”
初見笑道:“嘻嘻,他哪裏是找我,是惦記我給他帶玩的。”說完,抬起頭,看著尚青靄,依戀的道:“姐姐,能和你這樣聊天真好。”
尚青靄抬手摸了摸初見的臉:“是啊,我們都好久沒有這樣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