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日理萬機,如今能在這裏看到王爺風花雪月,倒是難得?”阮寒末笑的溫文爾雅,眼睛看了一眼百裏流雲懷裏背對著他們的窈窕身影:“王爺不介紹下麼?”
百裏流雲看了他一眼:“阮少主不也出來了麼?說到日理萬機,阮少主可是比本王要忙得多。”
說完轉過身,低頭看了看初見:“累了麼?你的身體不好,我們先回去?”
看著那人眼睛還執著在遠處,百裏流雲抬手為初見禮了一下衣領:“我知你喜歡這裏,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來,今天先回去,好不好?”
百裏流雲是什麼樣的人,兩年前血流成河的濮陽正陽街深深的刻在每一個濮陽人的心裏,那是一個狠厲決絕的人物,何時見他對人如此包容寵溺過,阮漓漓一向把百裏流雲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如今看他對人如此溫柔,眼裏萃著毒看向被他護在懷裏的初見。
百裏雨浩也很是驚訝,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妹妹,隻見她秀眉輕縱,眼眶通紅,抬手拍了拍百裏雨晴的肩頭。
阮寒末半眯著眼眸看著拿雪白的身影,手指輕輕蜷縮,嘴角一勾,平添一股陰邪。
他們如何百裏流雲不在乎,他心裏眼裏隻有懷中這一個小身影,看著初見守護目光,空洞得眼眸轉向他,他抬手將初見的手攏在手心:“雖說天氣暖了,可這裏還是陰冷的,你的身子受不得寒,受不得冷。”
說完攬著初見轉過身,上次的宮宴,百裏雨浩和百裏雨晴還在外祖家,並未參加,他們的母妃來自江湖,兩人自幼邊長在外祖家,學習文武藝,對於濮陽這些世家公子小姐一向不怎麼親近。隻是幾年前百裏流雲無意間曾救過兄妹二人,才結下緣分。
百裏雨晴一向心高氣傲,對於濮陽的那些世家公子很少瞧得上,卻對百裏流雲一見鍾情,雖然百裏流雲對她從來不假辭色,她卻一直覺得百裏流雲隻是幼年失母流落在外形成的冷漠性格,她百裏雨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藝超絕,她深信這世上若有人能配得上百裏流雲,非她莫屬。
她的父王和當今陛下感情深厚,一直喝陛下暗中籌謀,要將阮家拔掉,父王隻有她和哥哥兩個孩子,很多事情在她們兄妹長大後也慢慢灌輸給他們,她知道百裏流雲一直以廢物之名暗中行動,這些年她便更加努力的學習武藝,甚至兵法,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喝百裏流雲並肩。
古鳳皇後入住竹園的事情她雖然在外祖家,卻也聽到了,她隻以為那是百裏流雲有什麼打算,畢竟一個她過棄後,怎麼也入不得百裏流雲的眼。
可是後來宮宴的事情傳到她的耳朵裏,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百裏雨浩一向對這唯一的妹妹疼寵有加,自然知道她的心事,靠她那樣子,邊和外祖家告辭,帶著她一起回了濮陽,畢竟事情如何,親眼所見才為真。
他們回了濮陽已經十來天了,聽到的便是百裏流雲居然搬到了竹園,問了他們的父王康王,康王隻告訴百裏雨晴莫執著,其他的便不再說了。
百裏雨晴哭了一夜,第二天被百裏雨浩拉著便去了竹園,卻連門都未得入。這幾天百裏雨晴一直心神不寧,茶飯不思,康王也隻歎了歎氣,讓她的母妃去勸慰她,卻沒有絲毫改善。
百裏雨浩擔心妹妹,便讓身邊人盯著竹園,今日他們本來是陪著康王妃一道來上香祈福的,也是想讓百裏雨晴出來散散,誰知在這裏遇到了阮家少主一行,又聽說賢王來了相國寺,百裏雨晴忙讓身邊的丫頭去打聽,這樣,一行人心照不宣都來了後山。
百裏雨晴看著那個一向冷漠的人居然可以那麼溫和寵溺,心裏難過的幾乎控製不住,眼淚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製住。
如今看到那人的麵容,百裏雨浩和百裏雨晴都有些糊塗,本以為能讓百裏流雲如此嗬護的人,會是如何的傾城絕色,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那容貌雖然不俗,可與百裏雨晴,姬柔,阮漓漓她們相比,卻遜色了很多。
百裏雨晴隻覺得心底憋屈,這樣的人,居然如此容易的便將她眼中雲端的人攏在身邊,讓她情何以堪。
她用力的控製情緒,可在看到初見容貌這一刻,她怎麼也控製不住,不由得上前一步:“王爺,這位姑娘雨晴看著很是生疏,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阮漓漓也是嫉恨的厲害,她知道百裏雨晴也對百裏流雲癡心一片,她曾經將百裏雨晴當作勁敵,如今卻不得不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們如今可是有了共同的目標。